“呵呵。”
男人靠桌前,躬下身。“都说你有三十几了,不能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
一股浓浓的酒气夹着中年男子口腔里的腐败味,扑面袭来,莫小楠呵呵不出了,屏住呼吸,起身倒水,那男子紧随其后,一手蓦地抄在她腰间,很是突兀。“晚上有空没?”
莫小楠抽身走开,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印象中她不认识这人,而且这样的骚扰也太过放肆太过直白了。那男人跟了上来,一手搭在她肩上。“卓尔聪那傻b,现在找的那婆娘比你可差远了。”
“把手拿开!”莫小楠站着没动。“趁我同事没回来,大家都有一个台阶下。”
“你离婚也好几年了吧,就没个需要啊?”男人搭肩上的手顺势摸了摸莫小楠的脸。“想了就找我嘛。”
莫小楠感觉血涌上了脑门,前些日子单位应酬,外单位的一老头硬要灌她白酒,不喝就得叫他老公的情形一下涌了上来,她把手里那杯滚烫的茶水高高举起扣了下去,那男子捂着脸哇哇大叫起来,完了莫小楠把杯子往地上一砸:“太欺负人了!给脸不要脸!”说罢冲出办公室,同事张正站门口,不知道欣赏了多久。
莫小楠心情坏透了,离婚后,在一些场合,她会偶尔被一些她惹不起的人摸上一爪拧上一把,一般情况,她不动声色,巧妙避开就是,只在心里认真地把对方的祖宗问候一遍,因为厉害关系在,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来调戏骚扰,就太欺负人了,离婚女人的豆腐是这样随意能吃到的么?
回到家,放了张节奏感很强的cd音乐,音量开得大大的,心脏随着节奏剧烈跳动,以前受委屈,有师傅有卓尔聪有骆思敏,总有一个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人,现在师傅走了,卓尔聪走了,或许不久的将来,骆思敏也会走,她得自己学会调节。
没一会,门开了,骆思敏进来,道:“没上班啊?我还以为是薇薇回来了。”
“没什么事情我就回来了。”莫小楠说。
“我在打扫院子,下去帮帮我啊”
莫小楠起身,和思敏下了楼。骆思敏的后院很大,据说当初买这房子就是看中庭院大,院子边蓄了个鱼池,内有假山,四周是铁架,错落地摆放着鹅暖石,靠堡垒的一边是个花园,种着花草,园子中间弄了个石桌。
骆思敏给鱼池换了水,洗刷池子四周的瓷砖,莫小楠捏着皮管滋水冲洗。骆思敏看着莫小楠嘴唇抿的紧紧的,便问:“怎么了?心情那么不好?”
莫小楠盯着射出去的水,冲去污垢,瓷砖露出一块一块的本色,在下午的阳光下,泛着青色。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这种事情生气不值得,就当给狗咬了一口。”骆思敏道。
“话是这样说,影响情绪嘛。”
骆思敏扫去院角的一堆枯叶,放进桶里,说:“要不,咱去骚扰回来?”
莫小楠拖着水管走来。呸了一声道:“看着都恶心死了,再说人家这么娘家妇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