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娘低头瞧着火辣辣的手背,已然是一条刺眼的红肿,“那方缸之中有缠藤,靠近不得。”
小珀子皱了皱眉,仔细瞧了瞧那个方缸,似是在想什么。
怀冰拉了拉小珀子的衣袖,“你在想什么?”
小珀子认真地瞧着怀冰,“我曾经盗过一户大户人家,他们的金银珠宝就锁在一只红木箱子中,但是却深深埋在家里的一个隐蔽蛇坑当中,每次想要放珠宝,或是取珠宝,都是用铁钩子将那红木箱子勾出,否则,只要谁靠近那蛇坑,都是死路一条。”
怀冰忽然明白了小珀子说的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不靠近,只用钩子将那金莲勾出来?”
“这法子不错。”合欢点头,却有些忧然地将银针在大家面前晃了晃,“要绳索,我们可以撕衣来做,可是哪里找钩子呢?我们有的只是这个……银针那么小,就算勾住了金莲,也不见得可以安然收回身边。”
“说的也是。”小珀子点了点头,“我就是在想这个……”说着,小珀子忽然朝着碧池之下瞧了瞧,“或许……我们可以用……蛇牙!”
“不好!”云歌惊然开口,“这池下怪蛙都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若是贸然靠近,万一还有活口,只怕要搭上一条命!”
小珀子耸了耸肩,嘿嘿一笑,“那么多次我都没有成鬼,这一次,不会那么倒霉地真的去见阎王吧?”说完,小珀子对着怀冰眨了一下眼睛,“论水性,我可不差,况且,还有怀冰在岸上相助,万一真还有活口,怀冰也可以发针相救,让我有机可逃啊,是不是?”
怀冰咬了咬唇,看了看若湮,重重点头,“我信你。”
“嘿嘿。”小珀子对着浣臣笑了笑,“书呆子,若是我帮你跟三姑娘把这仙丹弄到手了,以后你可欠我一条命,可不许再管我偷盗东西。”
浣臣忧心地看着小珀子,“小珀子,我已不是雷州知府,我欠你的命,他日若有幸得活,定然会十倍偿还,可是……要你冒险取牙,实在是不好,万一……”
“就赌没有这个万一!”小珀子笑然打断了浣臣的话,“那么多生死都一起扛过来了,小珀子已不是当初的小珀子了,书呆子,你要信我。”
“我信你……但是……”浣臣摇头,“性命攸关,或者我们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
“其他的法子,我脑袋可想不出来,我只知道事不宜迟,不能让你们再受折磨下去,不如……”小珀子笑嘻嘻地抬手拍了拍浣臣的肩,“你在岸上再想想其他法子,我入水去取牙,咱们这次比比看,谁更厉害?”
“小珀子……”浣臣皱紧了眉头,刚想拉住她的手。
小珀子却已眨了眨眼,朝着碧池跳了下去,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水下潜了下去——
怀冰的一颗心悬在心口,一动不动地瞧着小珀子越来越靠近那两条紫鳞蟒蛇与十余只怪蛙。
小珀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到了紫鳞蟒蛇冰冷的口边,手指从口中挤了进去,紧紧握住了那条紫鳞蟒蛇的两个弯牙。
对不住了……蛇大哥……若是你还未死,弄痛你了,千万要忍忍啊……
小珀子紧紧咬牙,运起内息,猛然一震,蛇牙一颤,小珀子紧张地看了一眼紫鳞蟒蛇与它用尾巴紧紧缠绕的几只窒息怪蛙,没有动静,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珀子用内力再次震了一次蛇牙,蛇血流了出来,小珀子用力一拔,终于将两个弯牙拔了出来。得意地往水面上挥了挥手,小珀子足尖一踏紫鳞蟒蛇,朝着水面上游去。
“小珀子!当心后面!”怀冰一声惊叫,只见一只怪蛙突然苏醒,朝着小珀子吐出了长舌。
小珀子惊见怀冰脸色惨变,匆匆回头,突然觉得脚踝被什么东西一缠,灼热的液体沁入肌肤,如同火烧一般剧痛。
“咻!”
怀冰手中银针突然射了出去,正中那怪蛙的长舌。
怪蛙吃痛,缩了回来,小珀子趁机钻出了水面,长长吸了一口气,拼命朝着岸上游去。
怪蛙微微一顿,更是凶残得怒张大口,舌头再次朝着小珀子卷来——
“小珀子!”怀冰想要再发针相救,可是摸到针囊之上,发现银针已然用尽。
“咻!”
合欢手中银针猛然射出,正中那只怪蛙的眼睛,让小珀子再多了一些时机微微游远。
终于狼狈地游上了岸,小珀子大口喘着起,看着那只怪蛙在水中疯狂地翻腾,“呼呼,看来,我还是做不成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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