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娘……念你儿时还小,许多事不曾与你说。”
“……”
袁小棠只兀自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靠在床栏帷帐旁,神色黯淡。
“你只知你是天机宫传人,却不知这传人有何用处,与那宝库又是何干系。”袁笑之说着,锐利眼角蔓延上一丝焦躁。他两手交叉撑在腿上搭于下颚前,无端默了一刹。
“宝库的钥匙是什么你可知道?”
袁笑之抬起眼来,怔怔摇头。明心和袁笑之不想他因这层身份而余生受扰,是以许多关于天机宫的事都隐瞒未说。他对那些遥远的江湖之事一知半解,自然不晓这二者其中关联。
“钥匙……”男人顿了顿,注视着他的深刻压抑的神情下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哀怜,“是你啊。”
少年睁大了瞳孔,反指自己,声音是微颤的沙哑。
“……我?”
袁笑之无声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历代以来,只有天机宫传人及其血亲才可进入宝库。是以知晓内情者费尽心思汲汲营营也想找到天机宫后代,诞下个一儿半女,好作为下一任传人的血亲进入那求之不得的宝库。为父始终不许你和那些官家子弟乾阳血脉来往……也是因为如此。”
袁小棠霎时神情滞住,面无血色。袁笑之见他如此,心中悲叹一声,却还是不得不说下去。
“这世上心怀不轨者众多,一心一意者寥寥。不择手段者众多,求仁得仁者寥寥。”
他本无意告诉少年这许世态炎凉。却没想一朝事变,他不过消失了一月,那孩子就将自己落得个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袁小棠,你好好睁大眼认清楚了!那些人中到底哪个真心,哪个假意。哪个是为天机宫而来,哪个是真想一心待你。”他张张嘴,剩下的话突然低了下去。低成缱绻暮河,冲刷入心。
“要真没有可以托付的小子……也没事。”
他说着。以一个父亲的威严,以一个父亲的纵容与情深。
“袁府还养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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