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第二天许三多醒来,仍然脸带灰暗,两眼无神,人也越来越消瘦。袁朗在军校学过心理学,很担心如果再有什么刺激,白天的许三多就会崩溃。因此袁朗白天尽量和许三多说笑,玩闹,想借此让许三多能走出恶运。
这天傍晚,许三多完成了一天淘金的工作,回到竹楼上,袁朗刚做好了晚饭,献宝似的告诉许三多晚饭是竹筒饭和椰汁野菜汤。两人坐在火塘边吃饭,袁朗又开始起腻,要许三多明天带他去淘砂金。
“三多,你看我一天到晚在家里,多闷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要走二十多里的山路,你腿上的伤刚好。”,许三多又是拒绝。
“可你们走了后,寨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袁朗继续用委屈的语气。
“怎么会没人,有老大妈还有庙里的老和尚啊,再说我们也听不懂他们的话,怎么聊天?”,许三多仍不松口。
袁朗一听,一个侧扑,就把许三多压在地上,一边用手膈肢他,一边说:“小混蛋,你整天和小伙子,小姑娘们在一起,让我去找老大妈,老头子?”,许三多被逗得笑得喘不过气来,他手里正抓着一筒饭,被袁朗一闹,米粒摸得到处都是。袁朗忽然低下头,用舌去舔许三多脸上粘的米粒,当舌掠过嘴唇时,印下一个长长的吻,许三多的笑声噎在喉咙里,挣扎了一下,却被袁朗紧紧抱住了。
许三多脑子里轰的一声,意识离开,只觉得茫然一片,当袁朗松开他时,他也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接着机械地吃完了饭,机械地去洗漱,然后就在竹楼一角缩成一团,坐了下来。袁朗也吃惊自己的忘情行为,虽然感觉很好,但见许三多这样,不敢再上前亲近,只好在一旁看着他。
夜色降临,竹楼里昏暗下来,火塘里的火也灭了,只剩下微红的光。许三多本来就怕夜晚的噩梦,现在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阵夜风吹来,许三多打了个冷战,身体被立刻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我不是女人。”,许三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没把你当成女人啊。”,袁朗低哑的声音。
“那你,你。。。”
“我喜欢你。”,
情欲的盖子一但打开,就再也盖不回去了。许三多未经情事的身体十分敏感,他不懂袁朗要对他做什么,心里害怕,但身体的本能又有点渴望袁朗的爱抚,矛盾的心态让他感到羞耻,他无声地哭泣着。袁朗的手碰到他满脸的泪水,停下来安慰他,许三多的身体渐渐松软下来。在黑暗里,他像个溺水的人,本能地抓住袁朗这根救命稻草,随着袁朗浮浮沉沉。当最后的高潮来临时,好像有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
疼痛和疲惫很快让许三多昏睡过去,他的梦里却第一次出现了色彩,他梦见了蓝蓝的天空,家乡的麦田,青青的山峦,他的灵魂一直在飞。
袁朗黑甜一觉,清晨醒来,随手一摸,许三多不在身边,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向楼下冲去,走下楼梯,就看见霭霭的晨雾里,许三多正从溪边回来,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的滴水,裸着上身,上衣随意搭在肩上,手里还提着一桶水。
许三多抬头看见等在楼下的袁朗,想起昨夜的事,立刻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袁朗知道他脸皮薄,没有打趣他,过来接过水桶,拉着他的手,一起在楼梯台阶上坐下,一边拿起许三多肩上的衣服给他擦干头发,一边轻声问道:
“昨晚没弄伤你吧?”
许三多摇了摇头。
“昨晚睡的好吗?”
许三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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