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誉城竟然没趁机嘲笑他,接下来的几日,赵誉城会专门腾出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训练周良鱼。
一开始的时候,周良鱼总觉得两人这样太过亲密了些。
随后一想,两人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等想清楚了之后,周良鱼接下来学得特别积极,好在并不难,很快就掌控住了。
唯一让周良鱼担惊受怕的,就是有尚佳郡主这个前车之鉴,他也怕万一掉下来,跟赵誉城来个“意外”,就太……
不过周良鱼显然想多了,等结束了,这意外也没发生。
等学会了“轻功”之后,就要过年了,一转眼,周良鱼在除夕夜当天一早醒来,看到外面张灯结彩的画面,才忍不住揉了揉脑袋:他竟然已经来了半年了。
这是他穿书之后过得第一个年,不知何时他就会回去了,也许……是他过得唯一的一次年。
“公主,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冷么?”赵管家刚好拿着两个红灯笼过来,打算挂在回廊上的梁上,增添点喜气。
“不冷啊,管家伯伯你要挂这个吗?我来我来!”周良鱼跃跃欲试,他还从未挂过这个,瞧着就稀罕啊。
“公主你真的可以吗?要不老奴……”
“肯定没问题啦,这些时日跟着王爷学功夫,管家伯伯不信我,也要相信王爷嘛。”周良鱼从赵管家手里接过两个灯笼,站到台阶上,就要伸手直接去挂。
“哎呦公主诶,不是这样挂的,用杆子杆子,公主等等老奴去拿长竹竿。”赵管家这才一拍脑门,忘记带这个了。
周良鱼提着两个大红灯笼站在台阶上,看赵管家一溜儿烟迈着小碎步跑了,抬起手,丈量了一下距离,不用竹竿也是能够得到的嘛,还有他周鱼鱼办不到的事么?
于是,周良鱼直接伸长了手臂,打算仗着身高去挂,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周良鱼,再试了两次够不着之后,快速偷看了眼四周,然后踮起了脚,抱住了将红灯笼的绳索往嘴里一叼,就直接沿着最近的柱子一扑,抱着就开始往上爬。
赵誉城拿着赵管家塞给他的长竹竿沿着回廊过来时,就看到某人像是猴子一样叼着灯笼蹿上去了。
赵誉城:“……”他低头瞧了瞧手里的长竹竿,他觉得管家说错了,周良鱼不是娇滴滴的公主,他是要上天的猴子。
周良鱼已经爬上了最上端,正想努力伸着手将灯笼挂上去,总觉得像是有人盯着他一样,周良鱼小眼神一眯,嗖的一下看过去,等看到赵誉城站在几步外,正仰着头,倚着柱子淡定地看着他,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看耍猴儿。
周良鱼:“……”卧槽,这厮什么时候来的?他刚刚那蠢样岂不是都被对方给看到了?
结果生无可恋的周良鱼脚下的抓力一松,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想到自己还挂在柱子上,嗷一声,手忙脚乱就要去抓柱子,但他手里还拽着一个红灯笼,压根没抓到,就这么直勾勾直接甩了下去。
完犊子……这下子里子面子都丢完了。
摔得不要太惨了。
周良鱼并未摔在地上,他掉下去的瞬间,赵誉城本来正看猴儿,看到这,瞳仁一缩,迅速飞掠过去,直接在半空中将人给接住了,稳稳当当落在了地面。
周良鱼差点吓死了,等确定自己没被摔成八瓣儿,才长出一口气,抱紧了红灯笼。
一抬头,却在对上赵誉城紧皱担忧的目光时,心里莫名咯噔一下:“王、王爷?”
“有没有事?”赵誉城难得用那么关切的态度,周良鱼心里毛毛的。
“啊?没、没啊……王爷你手不累么?”周良鱼虽然不介意对方“英雄救美”,但是吧,这样公主抱的姿势,着实不符合他如今的形象啊,他还穿着男装呢。
“……嗯。”赵誉城回了声,将周良鱼放了下来,却还是亲自让他走了两步,确定没问题,脸色才好了不少。只是余光一瞥,看到周良鱼还握着红灯笼绳索的掌心,因为先前用力,被划出了一道血丝,凤眸一缩,握住了周良鱼的手腕。
“王、王爷?”周良鱼被吓到了,疑惑看过去,这厮今日是不是脑子被撞到了?
“没看到你自己的手破了?都要摔了还不知道将灯笼扔了?”赵誉城皱着眉瞧着他泛着血丝的手掌。
“这、这不是……没事儿么。”周良鱼心虚,赵誉城不说还没注意到,这会儿看到血,只觉得头晕得很,啊啊啊,他受伤了!
结果,下一瞬让他嘴里脱口而出的嚎叫给噎了回去,赵誉城竟然将他再次给抱了起来。
周良鱼:“……”不、不是,王爷我伤得是手,不是脚啊。
随后周良鱼亲自感受到了来自“誉王”的温柔以待,他全程懵逼得瞧着赵誉城将他抱回房间,还亲自拿了药箱给他上药包扎,包扎完,他瞧了瞧自己的爪子,对方手艺竟然还不错?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难道不是……赵誉城今日吃错药了?
就这么点伤,他突然这么好心、温柔、耐心,让他有点慌啊。
赵誉城大概是对上周良鱼狐疑的模样,站起身:“下次别这么莽撞了,晚上还有除夕宴,本王先去处理府里的事,稍后来接你进宫。”走之前,还拿走了红灯笼。
等周良鱼走出去时,一仰头,就看到回廊上两个红艳艳的红灯笼,特别的喜庆,可脑海里闪过赵誉城先前蹲在他身前,帮他包扎手掌时的动作以及小心翼翼时,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