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就这一个公主,别人就是要这一个公主,又能怎么办。
眼下他沉吟片刻,就要开口,突然,梁渠开始毫无征兆的干呕。
众人愣了片刻,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叫来御医。白胡子老御医替公主把脉,脸色先是一疑,又细细把脉,然后一脚惊恐,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团。
“怎么样?”宣成帝问。
“回……回禀皇上,公……公主她这是……是……”老御医跪在地上,腿脚哆嗦。
“是什么,你快说!”宣成帝拍案而起,怒声道。
“公主这是喜脉!!”老御医几乎是哭喊出来,头猛磕在地上,生怕殿下一个生气将自己拖下去砍了。
“……”
“……”
“……”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偶尔听得见被子掉在桌上的声音。
宣成帝惊的立在原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梁渠,颓然倒在了龙椅上。
“来人,把老糊涂拖下去砍了。”
“父皇。”梁渠突然开口,“他没有说谎。”
寂静之中听得到抽冷气的声音。
“是女儿不守妇道,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嘴上这么说,梁渠的脸上却仍然一片大义凛然,“是女儿与人私通,不要迁怒这位大人。”
“混账!!”宣成帝气的胡子发颤,拿起杯子就要砸她,最后又将被子重重砸到地上,“你这般有本事,倒是说说你和谁私通,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梁渠闻言,站起身,四下打量,寻找着冤大头。
被她视线扫过的男臣都畏首畏尾,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不给她看到,免得受了她的连累,而董绯那几桌她根本看都不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对面。
屈玉一直看着她,皱着眉,漆黑的眸子里面有心痛,有疑问,独独没有胆怯。
她突然心神一晃,等她清醒过来,她已经抬着手指向了屈玉。
四座又是一阵唏嘘。
宣成帝猛吸一口气,差点就背过去。平复了好久,他揉了揉太阳穴,问屈玉:“真的是你吗?丞相。”
他猜到这多半是梁渠的骗局,她为了不受控制,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又不想让使臣没个交代,就相出这种损害名誉的事,反正名誉她从来不在意,拖个人下水,她也未必会良心不安。
谁知道这个人会是屈玉。
他有意给屈玉一个脱身的机会。
谁知道,屈玉放下酒杯,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来。
一句话没有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个反应,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有人没料到公主和屈玉有一腿,有人没料到公主和屈玉真的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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