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还没来得及思考或者犹豫,曹可凡站起来:“当然是两个都选!”
“是这样!我们选择的是真实的、完全的田歌!”于哲的点睛之笔话音刚落,大家的掌声和下课铃声同时响起……
晚自修第二节 课,雷苏北整理了班会的记录,合上本子的时候想起戴蔷请假回家的原因,就翻开家长通讯录往戴蔷家打了一个电话。
“是戴蔷家吗?我是她班主任雷苏北!”雷苏北听到电话里有个不太清晰的男声——信号质量不太好。他以为是戴蔷的父亲,也想表达一下自己对老人病情的关切:“老人身体怎么样了?还处在危险期吗?告诉戴蔷,如果老人病重了,可以在家多照顾照顾,不必急着回学校……”对方一头雾水,追问:“你说什么?”雷苏北也有些奇怪这打的是固定电话应该是宅电,老父亲住院了戴蔷爸爸怎么还在家?听电话里面还有嘈杂的电视声音……于是详细说了戴蔷的请假,就听电话那头“噗通”一声,然后是一片忙乱的声响……
“喂,你是谁?”电话里传来急切的追问,“我是戴海涛,你刚才说了什么?我爸晕过去了……快打120 ,快,快……”后半句显然是在催促家里人。
雷苏北明白过来方才是戴蔷的爷爷接的电话,戴蔷以老人病重为幌子请了假,可老人现在真的要进医院了!戴蔷没回家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雷苏北赶紧把邵小鱼、蒋晴和许芸叫到办公室,问她们戴蔷去了哪里都说不知道,打了戴蔷的手机也无人接听——他们不知道戴蔷高兴得连课桌抽屉里的手机都忘了带就直奔车站,这会儿正在演出现场又蹦又跳地欢呼雀跃着呢!又让邵小鱼打了戴蔷姥姥家的电话委婉地问了老太太回答说还没放学追问你是谁,邵小鱼自称是戴蔷从前初中的同学,临了听到老太太抱怨了一句不要老找俺蔷儿玩耽误学习……想到近来媒体频繁报道的中小学生离家出走现象,雷苏北意识到问题严重,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戴蔷找回来!这样的夜晚,孤身的女孩子,万一……他想着想着就冒汗了……
蒋晴说我妈从泗州市进货回来在车站见到戴蔷,她坐在回县城的公交车上还很高兴地和我妈打招呼,我妈问我毛蔷上课的时间怎么出来了?
10分钟后,雷苏北已经带着于哲、乔乐天、邵小鱼、许芸和李格格坐在了校方安排的一辆面包车上,风驰电掣般驰向县城的方向。雷苏北安排大家到了县城分头去找,许芸说戴蔷有可能去了“红富士苹果节”文艺汇演的现场……
果然,车子还没有到达演出地点,就见熙熙攘攘的人们出来,演出结束了。大家在人群中看到了蹦蹦跳跳仍然陶醉其中的戴蔷,她已经想好了到街边的小店吃点东西然后到24小时快餐店睡上一夜,那里安全!口袋里只有七块钱,一会顶多吃三块钱的东西,还要留四块钱明早坐车回学校……她晃着手里的荧光棒和捧花有些后悔——她准备献花的,但是看到前面有爸爸单位里的几个同事,只好躲在角落里观看演出,算是花了28块钱的冤枉钱……
一辆车子在她面前戛然而止,邵小鱼和许芸、于哲的出现让戴蔷愣住了。
“快走吧!咱班主任这会儿不训你,你爷爷真的住院了……”邵小鱼从戴蔷手里接过来鲜花,拉着不知所措的她上了车,她看到雷老师就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子上,到医院的途中几个同学给她说明了情况,雷苏北一言不发。
到了病房外面的时候,雷苏北拉住了很生气的戴海涛,戴海涛说老人抢救及时刚刚脱离危险,醒来念叨的第一句话就是“蔷儿不好好学习,还要咒我死呀!”然后老泪纵横……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不孝的女儿,打死算了!高高大大的戴海涛弯了腰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无地自容。
“爸!我再也不敢了!”戴蔷跪在爸爸身边,声泪俱下。
“是谁?是俺毛蔷吗?爷爷有话问你……”病房里传来老人虚弱的声音。
“别太激动,你爷爷需要平静……”雷苏北安排将要进门的戴蔷。
戴蔷低着头走到爷爷病床旁边,抬起头来看到房间里其他病人和陪护的人们鄙夷、唾弃的目光和神情,她永远都会记得。
“孩子,你不乖,让老师和同学们费心了……”老人揽住戴蔷的头,哽咽:“你太不懂事了,都是爷爷奶奶还有姥姥把你给惯坏了!你爸妈在单位里都是很风光事业有成的人,可就怕别人提到孩子……”
戴蔷这会儿泪眼模糊,流下的是羞愧、悔恨的泪水……
雷苏北说了几句慰问的话,把献花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