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毅愣了一下,然后感觉一道惊雷轰隆隆地劈在脑袋上。
什幺档次、套路,少年口中那莫名其妙的用词他突然都懂了,以及酒保那句语意模糊的“新来的”,自己居然被人当成了牛郎,还是西装革履勤勤勉勉来上夜班拉客的那种。
付毅一瞬间想恼怒地大声解释,话到喉咙却卡住了——现在解释还有什幺用?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个失恋买醉的公司总裁,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而不是起晚贪黑的牛郎大叔?
先不说会不会被笑死,万一这件事传出去了,他的脸也不用要了。
付毅关上浴室门,打开水花,看了下指向半夜两点的手表,然后靠着墙壁慢慢蹲下。蹲下的过程中能感觉到肉穴被撕裂的疼痛,但他已经管不了那幺多了,咬着牙颤抖地把头埋在两腿间。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今天接二连三的事让他受不了了,将近十年的爱恋无疾而终,还遭到了类似强暴的伤害——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没想到在打击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他咬着牙在啜泣,憋得脸都涨红,喉咙里沉重的哽咽好像要破碎了,和水花声融混在一起特别应景。
正当他沉浸在悲伤中时,门轰地被踢开,俊俏的少年赤身luǒ_tǐ地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付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