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我母后也擅绘,可惜走得早,她走时……画上一片血红,我忘不了,从此识不得画。”
几句话解释缘由,背后却是残酷的后宫争斗。
傅向珀没有说话,画到一个阶段后就起身离开,却遗留了一张画纸,角落仅一个简单的圆。
一个圆,即使只看一眼,也不会错认为他物的圆。
这就是他的向珀,心善、心软。
刘熤飞神色温和如水,忍着排斥感,不让圆在他眼前消失,执起笔,在圆里再画一个小圆,而后抚着胸口,为衣物之
下的暖玉、为暖玉的原主而笑。
刘熤飞不顾祈安反对,坚持出门巡视领地,带着傅向珀前往邻近几个城镇,顺便游山玩水一番。
刘熤飞的心意太明显了,傅向珀怎么忘得了当年他所承诺的相偕云游。
他努力实现所有承诺,要让那些谎言不再是谎言,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几天就倒下了,急急忙忙送回乐笙,躺在
床上气息奄奄,还发起高烧。
将布巾浸温水拧干,擦拭熤飞额上的汗。熤飞双眸紧闭,面色苍白,没有一点声息。
傅向珀静静凝望着他,将手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