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区门口一直到十六楼开了门,韩萧的视线都没从那信封上面移开过,脑袋里更是展开了一系列自认为合理的脑洞。
陆洛风将电闸拨开,拉开冰箱门将菜和肉放了进去:“快去洗手吃饭。”
“不吃,累了。”韩萧看了一眼正将快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的陆洛风,有些郁闷地开了卧室门直接砸在床上,被子被他压在身下,他就顺带薅住旁边剩下的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盖。
烦死了。
陆洛风看了一眼将自己裹成粽子的人,拿过刚被他扔在餐桌上的信封走进卧室关了门。
“宝贝。”
“……”
“我跟那女孩儿真的不熟。”
“我有说什么吗,信都还没拆,就知道是哪个女孩儿了是吧,这样还说不熟,我信你?”韩萧将脑袋闷在被子里,发出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倒像是在哭。
陆洛风走过去蹲在床边,一把将他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拉开:“起来,聊聊。”
“哦。”韩萧淡淡地应了一声,坐起来瞥了他一眼。
陆洛风朝他脸上瞅了半天,最后居然笑了:“你这是没哭啊,我还以为……”
“为个人渣不值得,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未到伤心处嘛。”
韩萧白了他一眼,呸,你知道个屁!老子为你哭的时候你丫差点儿死翘翘!
“我说,你这白眼几个意思?”
“自己体会。”
“哎,我真的跟那姑娘不熟,那姑娘就是来我这里学画画的而已,大一的时候我当过家教,教她画画,那姑娘有轻度抑郁症,不愿在家里呆着,我就把她带这儿来教了。”
韩萧看了他一眼,没开口。
“教了一个月,她就跟着她妈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估计是刚回来就忙着跟你表白了。”韩萧故作无所谓地说出这句话来,心里却止不住难受,认准的男朋友被别人惦记了,难受,惦记男朋友的那个人还是个女的,更难受。
他明白,他们俩现在在一起腻歪,还有新鲜感,但是过个五六年什么感都没了,怎么办……
俩男的又不可能生个孩子,如果有个流着他俩血液的孩子,之后寡淡的日子里还能勉强在一起,但如果没有……他怕就怕在这里了。
这个世界的大多情况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没了感情还有孩子在维系两人之间的联系,两个男人如果没有了感情,还剩下什么?
这个问题,他很早之前就想过,只是在此之前,陆洛风身边都没这些姑娘,他不怕。
现在真到怕的这地步了……闹心。
陆洛风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我当初怎么发现你这人这么喜欢钻死胡同啊。”
“现在才发现也不晚,钻牛角尖这点我挺随我妈的,受不了就分,我无所谓。”
“嘿你……”陆洛风将那封信举到他眼前,然后摸出打火机……点了。
“这样行了吧,我都没想看,你说你这是吃哪门子醋啊。”
看着眼前的信封引燃,被烧得卷边,最后在烟灰缸里变成灰烬,韩萧愣了半晌才开口:“你就这样……”
陆洛风站起来将人抱住,顺带在他后背上抚了几下:“要不还怎样,我本来就没那个意思,我刚开始就说过了,晚了,都陷进去十几年了,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啊。”
“你是尽瞎想了,我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我这前半辈子还没因为自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后悔过,剩下的日子也不会,你得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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