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抖?再抖床都要垮了。周盏看似不乐意地扯过被角,漫不经心地抖了两下,随口道:“窗边比这儿好多了,大家都想睡窗边,你倒好,跑来睡大门。”
“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原胥将被子收回去,一个翻身跳下来,险些踩住周盏的脚。而周盏被他这一蹦吓了一跳,生怕他摔跤,本能地伸手去接。
他借着周盏的力站好,又坐在人家床沿上穿鞋,接着说:“睡大门呢,等于有难,我这当兄弟的只好来陪陪你喽。谁叫咱们感情好呢,是吧!”
周盏见他不正经,拨了拨他的脑袋,笑道:“有企图啊你。”
“看出来了?”原胥站起来,居高临下,一手叉腰,一手在周盏脑门上一弹,“我……”
话音未落,就被周盏抓住手腕,来了个正面擒拿。
被按在下铺挠痒时,原胥手脚并用胡乱挣扎,一边大笑一边喊:“我错了,你别挠我,哈哈哈哈哈哈,我日你啊周盏,哈哈哈哈哈,我再也不弹了,不弹了!”
周盏将原胥压在身下,脑门被弹红了,有点滑稽,故作凶狠地喝道:“手拿开,我要弹回来。”
原胥死死捂着额头,说什么也不松开,只剩两条腿还在不安分地动,“你都摔我一回了,我也道歉了,你还想弹回来?小气!还当不当兄弟啊?”
周盏本就是跟原胥开玩笑,看他急着争辩,更觉好玩,压得愈加用力,“反正我得弹回……”
“来”卡在喉咙里,周盏脸色突然变了。
就在刚才,原胥扭来扭去,撞到了他腿根的玩意儿。
两人都不动了,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半分钟后,周盏撑起身来,因为那儿不大舒服,于是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还遮遮掩掩地在裤裆上捞了两下。
原胥撞得不重,但男人嘛,那儿都挺脆弱,每天早上上了厕所还得调整调整位置,在内裤里摆舒服了才作数。
而原胥那一撞,刚好把位置给撞偏了,命根子别在裤裆上,感觉特奇怪。
所以周盏必须整理一下,否则一会儿走路都别扭。
铺位靠着门,属于角落,周盏弄裤裆的动作除了原胥没人看见。原胥分明是理亏的一方,此时却“噗嗤”一声笑出来,耳尖有点红。
周盏脸一沉,“还笑!”
原胥用拇指和中指压住两边唇角,“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哈。”
周盏:“……”
宿舍里热闹得很,他们这边的动静并不引人注目。原胥笑完拍了拍床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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