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妹?
云礼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望着那细长的眼睛,脑子里钻出一堆的狐狸精怪,都眯着细长的眼睛打量我。
云礼见我不答话,笑了一笑,“逗逗你,脸就红了,看来你是真想小登科了。”
我脸没红。真的。
云礼抬手扶住我的肩,“宝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憋得难受,也不妨去花街逛逛,你也是男人,朕体恤你。”
我目瞪口呆。
这,这是十二岁小孩儿该说的话么?就算云礼是皇上,那也太……太……本少吞吞了口水。
尤其这小孩还没长过我的肩膀,却大人模样地按着我的肩头?
“这样吧。”云礼收手,抄袖看我,“今日朕就替你开个张,准你去花街逛一逛。”
“这————”我很犹豫。
“怕了?朕陪你去就是了,朕替你壮胆!”
咳,我就说么!
小皇上想逛楼子,拿本少当幌子。
话一说明,我就不怕了。
我嘿嘿一笑,“皇上,可是有意中人了?”
云礼不再坦然,脸也红了红,“朕身为天子,理应体察民情,花街亦处天子脚下,归天子所辖,朕不过去巡察自己的领地罢了。”
我扑扑衣襟,跪于地上,一脸敬仰,“皇上果然忧思深远,体恤民情。臣以为,皇上首先召告天下,再黄罗开道,辇驾临幸,方可令花街乃至天下感受皇恩浩荡。”
云礼狠狠踢我一脚,“不想去便讲不想去,找这许多装腔作势的借口做什么?”
我伏低,“臣是怕太后斩了臣的脑袋。”
“也罢,”云礼叹了口气,“有太后在,朕也不过是个好看的摆设。”
“皇上此言差矣,若是有人带着年方十二的臣去逛那种地方,我娘也会拧了他的脑袋。”
“不见得罢。”云礼冷眼看了我一眼,“朕看云箴的脑袋就好好地长在他的颈子上。”
我无话可说。
我娘当年是发威了,可云箴比我家身份高上一等,她不敢去找云箴晦气,于是拧了我三天耳朵,打得我屁股都肿了,我想起来就疼心疾首。
云礼讲完望天。
夕阳美艳无限。
云礼站在晕黄昏红的光中就像一只勾魂的妖精,细长眼睛一眯,“也罢,朕自己去。待母后按朕的字条找到你府上,你直说便是了。朕也会讲叶爱卿有阻着朕,但没阻住就是了。”
我滚出一滴冷汗。
云礼抬手,体贴地替我擦掉,“叶宝友,左右你都脱不了干系,索性与朕一起去吧。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朕还能奖你一个护驾有功,走吧。”
我只能爬起来乖乖跟着他走了。
路上我给云礼弄了顶檐帽,又买了副烟薰眼镜,还给他的下巴上点了一颗黑痣。
云礼照照镜子,十分不满,“这就看不出朕了?”
我道,“能瞒一个算一个。”
云礼白我一眼,勾了勾手指。
张侍卫上前在他脸上一顿比划,我再一看,了不起!
云礼的鼻梁高了,眼睛圆了,脸白得俨然就是另一个美少年。
云礼鄙夷我道,“这才叫化妆术。”
我虚心求教,带着美少年去逛胡同儿。
其实胡同儿也分许多种,我只敢带云礼去驻清倌的地方。这种地方不止风雅,就算云礼真的看上谁了,也是个干干净净的人物,我也能推搪一些。
老鸨见我带了新客,殷勤地请我们坐到雅间。
云礼新奇地环顾四周,笑道,“难怪有人愿舍银子来这里挥霍,看上去比你的王爷府还金碧辉煌许多。”
那是!这里到处都装饰着灯烛和锡箔,虽不值钱,却明晃晃地耀着人的眼,听说是羊印颉帮忙出的主意。
本少心中又替羊贤弟惋惜,羊印颉聪明,却只关风月,与街中的小倌清伶多少都有些交情。但有一点,本少敬他。羊贤弟从不与之有染,至今未听说有谁被他纳入帐下。
流连风月却不染纤尘,本少所识人中,唯羊贤弟耳,佩服!
云礼仔细看过装饰,顺手掂起一块点心。
我急忙抢过,“吃不得。”
“为何?”
“这里面下了些————”本少讷讷,“下了些催情的东西。”
云礼哦了一声,更有兴趣了。
他先仔细嗅嗅,又掰开用银针扎了一扎,认真道,“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赔笑,“点心里少些,酒里多些。”
云礼又揭盖闻了闻,倒出一小杯仔细验看。
一声清越的萧音划过吵闹的人群,场子里瞬间静了。
场中突然烛火俱灭,侍卫都急急抢到我们面前。
我忙道,“是演出,无事。”
话音落时,楼中央亮起一束光。一个青绿长衫的素装少女站于光中,纤指弄萧,夺人心魄。
众人都看得痴了,听得醉了。
我偷瞟一眼云礼,这孩子张大眼看着,显然很着迷。
我心叫一声不好,悔得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我不该带云礼来这种地方,我应该带他去些粗鄙无趣的地方,他看过生厌,我才解脱。若是稍后他龙心大悦,点了这的清伶,我可如何是好?
我轻叫一声,“皇上?”
云礼怔了怔,回过神,错开看那女子的目光,沉声道,“何事?”
我厚着脸皮说道,“臣想给皇上换些干净的酒。”
云礼匆匆道,“准奏。”又站了起来,“朕想随处看看,你伴驾。”
万幸,云礼尚有当皇上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