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帮他讨个公道。
若是牧观与柳家小姐有个隔阂,本少身为姐夫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他说些话开导开导。
但若本少娶了别人,那就是小米粥拌酱油————犯闲了吧!
本少想得真切,望向羊贤弟也万分恳切。
羊印颉蹙眉想想,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写个计划,过几日给你吧。”
“那怎么成?”柳如烟可是比武招亲.今日有云箴与我出场,别人自然不好出手,可明日后日呢?过几日柳如烟成了别人老婆,我怎么办?
“急什么?没过门一切都不成定论,等着吧你。”羊印颉甩下话绝情地走了。
本少扯扯嘴角,一个翻身,不走正门,直接跃进院里。
院是好院,可惜住不长久。
但我爹从小就教育我,功名利禄王八蛋,没了咱再赚。所以我也不太放在心上。何况云小公爷还拍胸脯讲过,真有那么一日,他接济少爷我,除了老婆,不分你我,绝对够义气。
少爷我暂无后顾之忧,于是背着手穿于廊下,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牧观扶着我的情景。
院口候着的丫环清紫望着我一笑,蹲了个万福。
我点点头,“今儿衣裳不错。”
清紫脸一红,嗔道,“少爷再说些有的没的,我立刻就禀报老夫人您回来了。”
我作揖,“清紫姐姐饶命。”
清紫一躲,“我可受不起。快进去吧,让人看见了,我可不敢瞒的。”
我嘿嘿一笑,进门。
清紫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最知道我的心意,我落败而归,若是被我老娘揪到,一定一顿好训,耳朵身子一齐受罪。她想帮我瞒上一会儿。
我也听话,进门就钻卧房。
房里坐着一个青衣牙袄的小人儿,眯着细长的眼睛盯着少爷我笑。
本少怔了怔,扑咚一声四肢着地扣在地上,“吾皇万岁。”祖宗,你怎么来了?
小人在本少眼前尚且乳臭未干,就像一个没长开的奶娃娃。
奶娃娃跳下来,像模像样地点着我脑袋道,“你小声点儿,莫让别人听见,不然朕治你罪。”
我趴得更低了,“我不让人知道,太后就得治我罪。”
“这你不用担心,我告诉母后我来你这儿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怎么告诉的?”
奶娃娃一挥手,“朕御笔写了张字条,放她枕头底下了,她睡觉时自然就看得到了。”
我一头凉汗,“皇上的意思是?”
“今儿不回了,咱们去逛夜市,然后就住你这儿。”
乖个咙咚锵,这不是要了少爷我的老命了么?
我抬起头,恳切地望向小皇上。
小皇上一瞪双眼,“叶宝友,你想抗旨么?”
我忙道,“不敢不敢。”
奶娃娃满意地点点头,将我扶了起来,“宝友,我给自己想了个名字,以后再出来,你就用叶磐这名字与朕兄弟相称如何?”
我又滑到地上去了,“万岁爷,饶了臣吧,臣,万万不敢呐。”
“年纪轻轻,老气横秋,就这么定了,叶爱卿,起驾。”小皇上拉开我的手挤进我怀里,“去买卖街。”
我无奈地抱起小皇帝,作贼似的溜出王府。
身前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都是小皇上带出来的侍卫高手,看来他还没傻。
先皇有五个儿子,云仁、云义、云礼、云智、云信,小皇上排行中间,是先皇驾崩前指的新皇,如今已有五年了。
四皇子云智去年得天花薨了,小皇子云信是先皇遗腹子,四岁多些。两位长年的皇子都十五了,云礼小他们三岁,今年十二。
我本是云礼的侍读之一,云礼和我都好武功,一见到我就切磋个没完,太后一怕云礼受伤,二怕云礼好嬉荒学,就把我给辞了,可云礼对我念念不忘,时不时就宣我进宫一趟,偶而也出来玩玩,一定会找我。
云礼的个头还没长开,我却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云礼舒舒服服地坐在我臂上,一手挎着我的肩头,“听说你今日比武招亲去了?”
我点头,“是。”
“那个柳如烟比之朕的永宁皇姐如何?”
“有如凤凰与云雀。”我左右望望,“皇上,请您注意言辞,再向前走地乱人杂的,要小心应对。”
云礼用细长的眼睛白了我一眼,懒懒道,“你不也称朕皇上?”
我恨不得缝了这孩子的嘴。
“罢了罢了。”云礼大度地挥一挥手,“宝友你与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柳如烟那丫头?”
我动了动心思。
皇上这么问臣,自然别有深意,我得把握机会,搞不好就是一个金口赐婚。
我正色道,“我想娶她。”
“想娶?”云礼审视我一番,慢慢道,“那就不是喜欢了。”
“也————不是那个意思。”
“不喜欢又娶来做什么?”云礼说着一笑,“朕有一门更好的亲事,你要不要听听?”
此时夕阳西下。
阳光黯哑,像颗煮得半生不熟的蛋黄,于阴云中沉浮。
红暖的光照在小皇上半边脸上,细长的眼中含意不明,看得我打个了哆嗦。
云礼咧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眼睛,“小宝,朕将永安皇姐许给你如何?”
我咚地跪了下去,“臣不敢高攀。”
永安是皇上的亲姐姐,太后绝不可能将她许给我。我也不敢娶,我可不想当皇上的姐夫,我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