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着他躺下,抄起双手垫在脑后。
还没安静过一柱香,印颉突然坐起来,抱着被子气哼哼地下床去了,“疯了疯了,我要找掌柜再开一间房。”
我提醒他,“就这一间房了。”
“我宁可睡牛棚也不和一个间歇性傻笑的人睡一张炕上。”
我拉住他,严肃地道,“保证不笑了。”
“小宝啊,”印颉语重心长地按住我的肩,“你要真想他,就赶紧收敛心思和我快点走通凤凰谷,然后你早点回京,早点见他,知道了么?记住了么?做人,要向前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吧,明天,才是美好的未来。”
我连推带搡地又把他扔进了床里。
睡了一夜,我平静了不少。等过了谷关,南北差距立刻显现出来。
小羊与我站在岭顶眺望茫茫白原,空旷的原野尽头是墨色的松林,千万片雪花扬扬洒洒。
印颉鼓起中气,声音朗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我道,“好词,继续。”
他望我一眼,突然无奈地道,“没了,我姐就教了我这两句。她说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