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印颉继续弃我于不顾,道,“这回伤神了,你说送份什么贺礼好呢?”
我悄无声息地走了。
羊贤弟已经和我不在一个地界上了,我自动自发走人。
箴少那边手脚也快,没一个月就把事情都办利索了,选了个大吉大利的日子招待一番亲友,就等着明年晋王之后,把羊淑宁当王妃给娶了。
前脚箴少把婚期定了,后脚我就收拾收拾,拎着诸般武器进考场。
外场考武艺、内场考策论兵书,少爷我雄纠纠气昂昂,精神抖擞地走考场,一进门先遇到一位熟人。
他的眉间藏着一颗讨喜的小痣,正捧着册子核对名字。
看到我时,他竟然轻微地笑了一笑。
一院子五大三粗的人,恍然跳出这样精致的人物,我眼前略微萧瑟的秋意转瞬间模模糊糊,扭成大笔的红、绿、大笔的靛、紫,色彩斑斓。
秦牧观一手捧着册子,一手执笔,噙着微微笑意走到我的眼前。
我的心,于色彩斑斓中,刹那痴了、醉了。
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我手忙脚乱地压抑胸口中活蹦乱跳的小心肝,不小心回了一句含情脉脉的话,“你瘦了啊。”
秦牧观怔了怔,没有讲话,只埋下头在我的名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