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桌是次席,刚一喝完,我就突兀地站起来道,“牧观兄且留步,你我还有一些旧事尚未明了,不如就趁今日今时,借柳帅这块福地了结了吧。”
我的话音不高不低,拿捏得尚好,正好全席的人都可听个清清楚楚,通通望向我两。
云箴在背后扯我。
我拨开他的手,保持微笑,“牧观兄明日便要起程,若是错过今日,只怕是———”我晃了晃酒杯,故意吊众人胃口。
秦牧观望着我,揣测我的意思。
我则坦荡荡地回望向他。
牧观,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我还能讲什么出格的话,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成?
见气氛不对,柳帅匆匆跑过来圆场,一边拍着我的肩,一边硬装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牧观有哪里得罪贤侄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我郑重道,“柳帅,这件事真的只能由牧观兄亲自给我一个说法。”
云箴顿时更加卖力地拉我,连小羊都微微起身,看样子是准备随时冲上来将我放倒了拖出去喂狗。
牧观却不再犹豫了,只低声道,“好,但凭叶兄指教。”
他的表情很超然,甚至有那一瞬,我觉得他早已超脱于这场噪杂虚伪的筵席之外,只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