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
要说后半场,正大队全部都在防着c大的暴力,也没把太多心思放在得分上,还送了好几个罚球给c大,所以上半场三十多分的差距被拉到了三分。其实这三分的输赢比三十多分更让人遗憾。比分太多是实力的差距,让人输得心服口服,而差太少很多人又会觉得这是运气的因素,会让人懊恼。
乔落严就是了解这一点,才在下半场开场时要求队友们防水,分差保持在五分以内。他就是要让那c大那群大三的球员带着离冠军擦肩而过的绝大的遗憾告别大学的球场。
比赛结束后,双方球员在球场上互相敬礼道谢,乔落严看到十号球员眼里的悲愤觉得格外的过瘾,高高兴兴地跑去换衣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谢教练格外高兴,大声吆喝着说是要请大家吃饭庆功。
各位球员也高兴的商量着是要吃火锅还是烤肉。
“教练,我可以带家属吗?”乔落严举手发问。
教练哈哈一笑,搭着乔落严的肩膀问:“女朋友?”然后教练又发话,“行行行,有女朋友的都带上!”
结果最后除了乔落严还是没人敢把自己的家属带上,开玩笑,谁愿意让自己娇柔的女朋友跟着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起去喝酒啊。当然,陆萧就不一样了,他可以毫无痕迹地融入这群五大三粗的群体里。
今天下了场小雨,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室内球场里的比赛。
南方的有些城市很奇怪。到了四五月份天气就变得喜怒无常,明明昨天早上还出了太阳,穿着短袖t恤都嫌热,今天下了场雨,就不得不把自己春天穿的薄外套找出来披身上了。
陆萧穿短袖来的,在人声鼎沸的观众席里感觉不到冷,一出了球场一阵寒风袭来,陆萧就一阵哆嗦。
乔落严打完球的热血还没冷却下来,随手把自己带的红色外套递给陆萧。
乔落严和陆萧俩人从外型上看,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都相差无几,但脱了衣服还是明显能看出乔落严的肌肉确实比陆萧结实不少。
一队人马选了个烧烤摊吃饭,谢教练跟着大伙儿喝了几瓶酒后,就借口着师母还在家等着回去做饭,就匆匆结账离开了。
大伙儿也懒得去留这个怕老婆的持家好男人,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嘿,你叫陆萧吗?大一的?乔哥的朋友?怎么一直不说话呀,来来来,喝一杯!”其中一个球员见陆萧一直闷着头吃烤串,为了不冷落他举起酒杯朝他搭话。
陆萧看了一眼那人,然后还没来及说话,就被乔落严打断:“别劝我家孩子喝酒啊,他酒精过敏,要是明天我发现他脸上起疹子了我揍你们!”
“喷喷,真没意思,既然不让陆萧喝,你就替他喝了吧。”那人继续调侃。
“行行……”乔落严给自己酒杯斟满酒,与那人碰杯后一口饮尽。
陆萧扯了扯乔落严衣角,示意他注意点。
乔落严回头朝陆萧眨眨眼睛,小声地说:“没事儿,今儿高兴嘛!”
陆萧释然,反正等下喝醉了有他陪着。
大二的刘凯喝到兴头上,拦过乔落严的脖子笑骂着:“喂喂,乔哥你刚刚跟那个c大的十号说了啥啊,你看他后面气的跟疯狗一样,笑死我了!”
乔落严不动声色地扒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刘凯,又看了看陆萧的反应,然后朝旁边的陆萧挪了挪屁股:“我就跟他说,这辈子都别想靠暴力篮球得冠军,丢人。”
“你就不怕他到时候又来堵你……”刘凯还没说完就被肖桀扯了扯衣角,示意他别闹。
正大队员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没人会提起去年这个时候发生的事。不管乔落严介不介意,这种事提起来只会让气氛压抑。
乔落严无所谓的笑笑说:“没事儿,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跟你说,为了防着那群孙子,我今儿还里放了根钢管,来一个老子砸一个!”
肖桀举起酒杯跟乔落严碰杯,然后转移话题:“落严,明年准备实习还是考研啊?”
“实习了。”乔落严一口干完杯里的酒,抹了把嘴,问:“你呢?”
“我准备考研呢。”肖桀说。
“哎哎,你们这群大三的,一个二个就各奔东西了,我们怎么办啊!”刘凯哭诉着。
其实大家都懂,这场比赛,是他们在一起打的最后场比赛,比赛结束后,大三的都隐退,然后提拔大二的,马上下学期开学又会有新的球员加入,年复一年,无年例外。
只是每一年,都会让人伤感。
朱迪熊掌样的大手拍了拍刘凯的后背:“刘凯,下学期的队长就由你担任了,可得好好带啊,否则……”
“熊哥……”刘凯抱着朱迪的胳膊苦。
朱迪无奈:“谁是你熊哥!”
人喝了酒,哪怕没有醉情绪就会变得格外的感性,几个大老爷们儿围坐成一圈又哭又笑,无不让路人侧目。
他们也不在意,青春,就该放肆。
何必去在意过客的眼光。
陆萧不理解他们的情绪,为了避免尴尬,找个去厕所的理由起身。
烧烤摊的凳子太小,陆萧起来时发现头有点晕,晃晃悠悠地朝厕所走去。烧烤摊不是什么正规店面,随便搭了个棚子,所以没有自己的厕所,公共厕所有些远,要经过一个昏暗的无人百米小巷子。
一般很多喝高的人会选择直接在小巷子里解决,但是作为新时代的优质青年,陆萧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