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水路开阔街巷狭小,迟临牵着徐暮远,左侧是兰溪,弦月的倒影在水波里晃荡;右侧是垣墙,高高的飞檐挂着弯弯的弦月;拱桥一座座轻卧在兰溪上,若是站在一座桥底下往前看,另一座桥只露出一截拱弧,便如同井中观月。
陈老头还借着路灯如痴如醉地作画,看到两个小孩,招招手把人叫过去,铺了两张红纸,走笔龙蛇一番,一副楹联落下:
心地阔于云梦泽fēng_liú合在紫薇天
迟临认不全上面的字,接过来叠好,规规矩矩地道了声谢谢。老头摆摆手让他们快走,又如痴如醉地涂抹起来。
“怪人。”徐暮远说。
迟临摇摇头:“他只是有自己的世界。”
迟临说得语焉不详,徐暮远听得似懂非懂。
两人回到陈宅,上上下下还在忙碌,迟临把楹联放在堂前的供桌上,送徐暮远回房,看着他洗完脸泡了脚,才回了房。
从那天晚上开始,徐暮远不再远远地看着迟临了。迟临去河边钓虾,他拿网子捞河边的小鱼;迟临写作业,他搬来板凳坐在旁边翻他的小人书;迟临去学书法,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