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临闭着眼皱着眉,整只手都在颤抖,过了一会,睁开双眼,将钱铎的手掰开,说:“钱铎,你让我先跟徐暮远说话。”
钱铎使劲拽住他:“现在你他、妈有话说了?你他、妈也先让我先揍一顿再说吧!”
避开迟临恳求的眼神,徐暮远觉得这狗血八点档真是够了。
站起身往门外走。
迟临和钱铎几乎同时喊:“徐暮远!”
徐暮远说:“不要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待着。放心,死不了。”
迟临冲过来,徐暮远倒退两步,第一次以那么卑微的姿态说:“求你了。”
我问徐暮远:“明明那么难过,为什么不让钱铎陪着你?”
“所以才去了他家。但后来又觉得谁在都没什么作用。”徐暮远梳理着朝朝的毛,眼睛里的空洞早已消失不见,地铁口那个虚弱的身影仿佛只是昨日的幻觉。
“为什么那么快又不难过了?”
徐暮远眼里是狡黠的睿智:“确实,人是一条不洁的河。要能容纳不洁的河流而不致污浊,人必须是大海。”
“又是尼古拉斯.赵四说的?”我问。
徐暮远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