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殷对于他们这种特殊的关系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一直逃,想逃开这个圈子,结果到了这了发现,自己反而又走进来了。每次周炎跟他开些无伤大雅又具有挑逗意味的话,他便会感到愤怒生气,他认为周炎的做法是对涛子的不公平。于是对三十多岁的男人,印象愈来愈差,全都是不专一的混蛋。
除了周炎的言行,承殷对涛子的表现也颇有怨言。周炎对他说得那些暧昧话语,涛子不是没听见,可是他一直都在装听不见,或者说他表现的根本就是满不在乎,有时候甚至会在一旁笑着说“周哥,你又为难人家小许了”。承殷越来越迷惑,很想问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他又问不出口。
四月份的日夜温差大,承殷又是怕冷的人,常常会带着一件棉外套,晚上下班的时候套上。这件外套还是那个人买给他,连同一条蓝灰色格子围巾。围巾现在被他压在了床褥下面,睡前偶尔会看一看,别怪他没骨气,他自己也懊恼过,但这毕竟是人生中的第一场爱恋,第一次与别人那样亲密过。
这一个多月,承殷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之所以这样想着那个人,是因为他恨他,而他之所以这样的恨他,又是因为他曾经深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