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笑了笑抬手道:“起来吧,皇儿就是嘴甜。”冯太后挥了挥手,便看见太监抬着巨大的一枚寿桃进来,太监放下,太后故作神秘道:“哀家一会告诉皇帝,此物寓意。”
楚谡也跟着行了叩拜大礼,一时间引得许多人的目光射在他的身上:“臣祝太后娘娘,寿考维祺征大德,文明有道享高年。”
冯太后亲自起身,来到殿中央扶起楚谡道:“诸位大臣,容哀家给诸位介绍,此乃哀家的侄子楚谡。”
朝中不乏前秦的大臣,听冯太后这样说,又仔细打量了楚谡的脸后,不时又惊叹声传来:“楚谡的脸长得可真像楚渊大将军。”
“可不是嘛,他定是楚渊的儿子。”
楚谡一脸冷漠,对于那些打量的目光倒也淡然了。拓跋肆和楚谡的位置是连着的,楚谡坐上去,底下又传来一声惊呼,就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太傅拓跋安,也没有资格坐在皇帝身边,一些大臣瞬间将楚谡定为拉拢对象。
等着路丞相缓缓进来,太后这才一摆手道:“开宴吧。”实际皇室宴会,吃真不是主要,最主要的之后给太后献礼的过程,给太后准备寿礼当真是个技术活,既要能让太后眼前一亮,又不能太过珍贵,最重要的是东西决不能比陛下的心意重。
献礼是多少人盼着升官的机会,草草的用了宴,拓跋肆就成了万丈瞩目的对象,他必定是第一个献礼的,大臣们的礼物和拓跋肆比较,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拓跋肆抱着锦盒,还有些羞射的笑了笑道:“母后宫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金玉宝器儿子觉得甚俗,于是亲自编了这枚平安结,又在白马寺中供奉许久,这是儿子的心意,还请母后笑纳。”
冯太后慈爱的摸了摸拓跋肆额头道:“好,皇儿如今愈发孝顺,这礼物最得哀家的心。”
按说接下来也应该是路丞相或者拓跋太傅进献,再不济也该是郡王国公身份的人进献礼物,可殿中这些身份的人皆没有动静,拓跋肆戳了戳楚谡,楚谡明白过来,冯太后这是把他的身份提到了真正的三公之上。
楚谡起身,对着冯太后拜道:“谡没什么好礼,知道太后娘娘虔心礼佛,亲自抄写了经书百卷,进献太后娘娘。”
冯太后拍了拍手道:“好!谡儿礼物,哀家也很喜欢。”
殿下的荀裕坏笑着颇有些幸灾乐祸道:“郡王,楚公子的身份可得超过你了。”
符夙没有说话,手中玩弄着玉瓶,荀裕又摇了摇头,一抬头视线正好和拓跋肆对上,楚谡的视线自然是在符夙身上的,这一看荀裕很快和拓跋肆的视线错开来。
宫中大臣开始一一献礼,轮到最后路梦桫送给太后的是一支舞,路梦桫今日是特意准备,浅粉色纱衣,领口处别着一支盛开的海棠,纤纤细腰上系着纯白的绫罗,面上淡淡施了一层珍珠粉,显得白皙细腻。额间绘制的桃花,精致娇媚。
路梦桫本长得不俗,平常看似纨绔了一些,可论舞姿长安找不出人比她舞的更妩媚动人,路梦桫转动着,纱衣随她一同,带着些西域的滋味,到了拓跋肆面前一停,水袖跑出拓跋肆不耐烦的躲开,路梦桫瞪了他一眼,却在周围游离不肯离去。
冯太后笑道:“哀家记得这舞称作:且迎春雨,桫儿的舞姿是哀家见过最好的。”
台下的路丞相笑道:“太后娘娘谬赞,小女的舞博得太厚一笑,也是小女的荣光呢。”
第12章 第 12 章
突然间,拓跋安酒杯从摔落地上,一道清脆的响声在殿内惊起一阵波澜,别人看来还以为拓跋安不胜酒力,猛然间,殿外嘶吼声震天,三十几名黑衣人持着刀剑冲进殿内,殿内大臣惊呼道:“刺客!有刺客!”
殿内除了少数人外,大多数人六神无主,被吓的是胆裂魂飞,还有一些抱头鼠窜,这些刺客目的性很强,这些个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大臣,他们理都不理,提着剑直直的朝着拓跋肆刺去,楚谡当下起身,一脚将桌案踹到几名刺客身上当即把人砸晕了过去,拓跋肆也很想起来,但是路梦桫慌乱之中,摔进了他的怀中,他抱着路梦桫吼道:“你还不快让开!想替我挡刀啊!”
刺客的头子恼羞成怒,一剑朝着楚谡刺去,楚谡旁边站着的有三人,分别是符夙,张蛮与山甲,符夙大喝一声:“小谡当心!”
张蛮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准确的说是被人推了出去,他挡在楚谡前面,而楚谡冷声道:“保护拓跋肆和郡王!”
张蛮空手接白刃,夺过剑来讲楚谡拉到了一旁,暂时保护了楚谡的安全,楚谡又急又气,保护他作甚!其中年纪最大的山甲,也夺过一把剑将拓跋肆与路梦桫等人护在身后。
刺客一来,山甲便将其击退,也算保护了拓跋肆的周全,剩余两名新晋将领如陆乙和贺丙,反应稍慢一筹,但是也将大臣们护在了身后。
拓跋安拍了拍手,哈哈大笑起来,主位上的冯太后稳坐如泰山一般,刺客们停了手,顾子奉带着羽林军出来收拾了残局,楚谡转头查看符夙的安危,顿时皱起了眉头,不知是谁家女子,被推进了符夙怀中,楚谡脸色微微变了些,仅仅只是有一些觉得不妥,他迅速的转头,拓跋肆已经将路梦桫推到了一旁,上前一脸担忧,拉住楚谡查看起来:“那些刺客有没有伤着你?”
楚谡摇了摇头,拓跋肆皱着眉头很快明白过来,见拓跋安眼中笑意,似笑非笑道:“太傅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