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两个字没说出口,并非因为没有必要,而是太过沉重。他们刻意将这一切淡化,做出并不在乎的表象,其实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两人经历过这样一场生死大关,灵魂也仿佛是得到一次洗练,世界在萧锦良的眼里从此都不再一样。
而对左安迪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仿佛也从萧锦良死而复生的奇迹里得到了勇气,从今而后,再怎样的刀山火海,都不能再叫他怯懦和却步了。
萧锦良带着氧气罩,手极缓慢地从被子下伸出来,迟钝地弯起一指,冲左安迪指点着。安迪探过去,萧锦良的手指也跟着移动。于是安迪明白了他在指的东西,是自己手里紧抓的信封。
“你要这个?”左安迪扬了扬那几乎被他揉烂的大信封,里面封了关于处理萧锦良身后事的所有资料,“我没有打开过,还给你。”
萧锦良却闭上眼睛缓缓摇头,他动了动嘴唇,氧气罩内立即被蒙了层薄薄的雾气。左安迪认真看他口型,有些诧异地反问:“打开?”
萧锦良点头。
安迪犹豫了一下,终于打开。纸袋里是厚厚一叠文件,安迪拿出来一一放在床头柜上,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