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欢呼,杜氏就已经走近,向朕盈盈一拜。“见过陛下。是臣教导不周,让陛下见笑了。”而后她转向儿子,“雍昶,还记得母妃教导你的礼节吗?还不快从陛下身上起来。”
雍昶朝她吐了吐舌尖,一骨碌下了地,找朕的两个外甥玩去了。
“昶儿啊,就是被陛下宠坏了。”阿姊也走了过来,感叹了一句。
杜氏即刻跟道:“这都是昶儿的福分,臣替昶儿谢过陛下恩德。”她又是一拜,眼中带上了一点莹然。
朕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太子哥哥。虽然朕不会短了孤儿寡母的吃穿用度,但想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确实有难处。“没什么恩德不恩德。太子哥哥就这么一个子嗣,朕多宠宠又如何?”
朕这么说本是想叫杜氏放心,但一出口朕就知道要坏,中计了——
果不其然,阿姊立刻改口道:“陛下说得也是。想当年,太子哥哥在陛下这个年纪时,昶儿已经周岁。为了清扫匈奴,陛下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如今西北大定,陛下也该考虑下自己了。”
杜氏也跟着帮腔道:“阿姊说得极是。若陛下自觉不好开口,阿姊也可出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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