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当电灯泡,还是自己一人玩舒坦。
“花灯节.....”
正在阴尘爻低头寻思着什么的时候,另一人踏进屋内。
“刚刚阿策急匆匆跑出去做什么?”
“离,花灯节快到了,他跟我求出谷呢。”
“哦。”北冥离不再多言,整理着他的佩剑,自打他们二人和好后,阴尘爻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脸皮厚厚地继续跟他同住一个屋子。本来说好的同院子就罢了,但阴尘爻得寸进尺,最后硬是两个男人住一屋。
他忍了,反正房里有两个床榻。
见北冥离没有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阴尘爻还是主动出击,“离,花灯节那天,一起出去逛逛吧。”
“不去。”不带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去透透气也成,别整天闷在谷里。”
“我没有整天闷谷里,我偶尔也有去看看大哥阿田他们。”
“........”说起这事儿就纳闷,阴尘爻实在觉得,那三人在离心中的地位已经直达他前边了。阴尘爻忍不住问了出口,得到的回答是,“本来就在你前边。”
离虽是答应他回来了,但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及之前的万分之一,能拒绝的一概不答应,能推脱的尽量给别人,能不跟自己一起的最乐意。
“就当陪我去吧。”
闻言北冥离撇了他一眼,“阿策也去,你们俩可以结伴。”
扎心,离不爱的谷主像根草。
以前,每逢花灯节来临,他们都会亲手给对方制作一盏花灯,然后在那一夜一起逛夜市,一起放对方为自己做的花灯许愿。可早在几年前,花灯节的两个主角不再有北冥离了,他也已经失了去那种人多的地方凑热闹的兴致。
夜幕降临,夜市上的小商贩们早早地摆好摊子,各色的花灯琳琅满目。有一家人同游的,有恋人共赏花灯的,也有亲友结伴而行的天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却比白天还要明亮、热闹。
一道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左手一只花灯,右手也一只,嘴里还叼着一根麦芽糖。
“奇怪,师尊不是要和师兄一起的嘛 ,怎么还不见人呢?”
那人又等了一会儿,说。
“不管了,我玩我的!”
而被凌策惦记着的二人,北冥离正在屋里沐浴,准备歇息。阴尘爻呢,则在房里倒腾着什么。
从谷内望去,沿着夜市流淌的河上,正泛着一点点火光,人们开始放花灯许愿了。
凌策也写了两个愿望,一是为自己祈福写的,二是为师尊与师兄写的。
北冥离闭了窗,打好床铺准备睡下,房门就被打开了,是阴尘爻。
“离!我做了........”男人见到眼前的景象先愣了一会儿,然后就有点伤心地问北冥离。
“你准备歇下了吗”
今晚好歹是花灯节,就算不一起逛市,至少也要一起谈谈心聊聊天吧,原来他完全不打算跟自己过节吗.......
“嗯。你手里的.....是什么?”
“花,花灯。我做的。”
阴尘爻的语气透着失望,还有一丝委屈。自己从下午倒腾到现在做出两盏花灯,许久不做手法生疏了,慢了些。想着他们可以在谷里的暗河里放灯,就他们俩,也挺不错的,可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你想放灯吗?去市上”
“我,想跟你一起,在谷里就好。你不想去,我们便两个人就好。”
北冥离被说的呆住了,为什么感觉,阴尘爻这是在委屈看着自己已经脱了的外衣。北冥离叹了口气,认命地套上一件长袍。
“那走吧。”
阴尘爻听到回应抬头看着北冥离,看着他套上一件外衣,伸手接过自己手里的一盏花灯,又到书桌前去拿笔墨纸。
在又一次催促阴尘爻快走的时候,北冥离似乎看到了阴尘爻脸上露出了一种满足的笑,就像个被喂了糖的孩童一般。
哎,似乎自己死过一次,心智反而比阴尘爻还要老成了。
二人一左一右走到暗河源头处。
阴尘爻点亮火烛,借着烛光,俩人用笔墨写下自己的祈福。然后贴在花灯上,放到河里,随着水流,看着灯光慢慢漂远。
俩人就着地上坐下。
“你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阴尘爻问北冥离。
“是什么?”
“我想成为我爱的人唯一的守护者。”
“.......你的愿望,就是守护别人吗”
“对。”
“这算什么祈愿?”
“算的,这是我最大的心愿.......因为,他的身边已经不止我一个了,我不是他的唯一,不过,我想成为他的唯一。”
“.........”
“但不管我是不是他的唯一,我都会一直守护他的,他是我的唯一。”
如果不是夜色太晚,阴尘爻此时此刻一定能看到北冥离红透的脸。
“离,你许的愿是什么?”
“嗯”被哄得昏头昏脑的北冥离被拉回现实。
“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吗,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对,愿望当然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哎,那我在你心里还是和别人一样的,我还是得再加把劲。”
“........笨蛋。”这一声北冥离是小声嘀咕的,阴尘爻转过头靠近他,“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其实,他的愿望很简单,只要能和某人在一起就好。
☆、追逐
阴尘爻开始每日每夜地守在任何北冥离去的地方。
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