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珩今晚确实喝得挺多,不过凌策喝得少他没几杯,也没有这么烂醉。
莫瑾珩喝得这么大,当然是有原因的。
是阴尘爻动了点小手脚。
酒是一样的酒,只是莫瑾珩座上的杯子里有些其他东西而已。
只是想让莫瑾珩醉一下而已。
从床头的柜子里,阴尘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熏香。
阴尘爻先闭了自己的嗅觉,将熏香摊在莫瑾珩的鼻前,用内力驱香。
北冥离从厨房里找了食材,匆匆做了一碗长寿面,他得赶在阴尘爻睡下之前给他送去。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院里还有一桌狼狈没人收拾。北冥离穿过桌子,把面端到阴尘爻的屋前。
屋里的灯还亮着,门也大敞着。
见外屋没有阴尘爻的身影,北冥离把面端进去放到桌子上。
小声唤着师尊。
里间没有人走出来。
北冥离奇怪地探身去望,阴尘爻竟不在屋里。
北冥离突然心一跳,出了屋。果不其然,院子里另一个不属于阴尘爻的房间,正亮着弱弱的烛光。
北冥离全身发抖,走到那个屋子的窗边。
薄薄的纸窗内,微弱的光倒映出阴尘爻的身影。那个身影就是阴尘爻的无误,而此时此刻的他,正伏在莫瑾珩的床边!
从他离开北苑,赶到厨房,还做了碗面,这么长的时间,阴尘爻竟一直留在莫瑾珩的屋里
凌策说,留下莫瑾珩是为了不吵到他。那现在呢留在人家的房中,还俯在瑾珩的床边是何意!
北冥离忆起方才阴尘爻那温柔的话语。
什么太晚了让他回去休息只怕,是他留着会扰了他的好事吧!
北冥离的心在慢慢冷下去。
果然啊,男人还是那个男人,他早该明白的,为什么已经吃了一次教训,还不懂得长一智!
北冥离准备离去,在经过餐桌前,折回去拿走了阴尘爻房里的面。就像没有来过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阴尘爻浑然不知院里发生的事。他俯身在莫瑾珩的身前,将香一点一点地驱尽了,才起身,退出房间。
夜半,北苑里有些什么动静。守夜的弟子纷纷往阴尘爻的院子里涌去,直到天将亮才消停。
而原本已经回东苑倒在床上的凌策也不得不赶去,但是自始至终,南苑的北冥离都没有踏出过一步房门。
有弟子来报,他也只是应了句知道,没有任何行动。
夜里闹出动静的,是因为醉酒而不得不就在北苑睡下的莫瑾珩。
莫瑾珩一大早醒来,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他艰难地爬起身来,“嘶!”
脖子处一阵一阵的钝痛,还有.....他的身边围着好几个弟子。弟子们见他醒了,还一脸防备地盯着自己,时刻准备出手。
“怎么回事啊....”
“.....师弟”
见莫瑾珩不再像昨晚一样乱发疯,身旁的几个弟子慢慢放松防备。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莫瑾珩的记忆仍停留在昨晚喝醉酒之前。
他环顾一周,这里也并非他的房间。
几个弟子相视一眼,无奈又抱怨地说,“师弟,你昨晚梦游了,在谷主的院里好一阵闹腾!”
什么!梦游!
他活了十八年,都没有梦游过!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梦游了呢。
“昨夜,你把谷主给惊扰到了,还是他把你制住了。”
莫瑾珩有种感觉,脖子上的痛肯定是阴尘爻弄的.......
“那.....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莫瑾珩颤颤赫赫的。
“你醉得不省人事,谷主留了你在北苑睡下。结果半夜突然醒来,跟中了邪似的,见着什么都砍,把外边的树啊石头啊砍得碎成渣了。”
“还有还有,那一桌子的盘啊碗啊,都被你砸掉了。”
一个弟子嫌莫瑾珩不够糟心似的补说道。
莫瑾珩很惆怅,非常惆怅。
他才来谷里几天啊,就闹这么大的事儿。
这时候,阴尘爻从外边走进来,看到床上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洞里的莫瑾珩,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勾唇冷笑。
“瑾珩,可是恢复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莫瑾珩也不得不把脸从被子里挖起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师尊。
阴尘爻倒是没有发怒的迹象。
“你,知道自己会梦游么?”
“我没有!之前从未出现过!”
莫瑾珩立即就否决了,他从来没有这个毛病!
“可是昨晚的事,几个位弟子可都看到了,包括我。”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见小徒弟这样紧张兮兮的,阴尘爻也不再折磨他了。
“你也不用担心,毕竟夜游症并非你能控制,这事不是你的错。”
莫瑾珩那口气还一直提着,阴尘爻肯定还有什么没说的!
“不过,昨晚的危险,你自己去瞧瞧院里的状况,就能清楚。你,还是一人住一个院子比较好。”
毕竟,另一个院里是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北冥离,这是阴尘爻话里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的明白。
“.....”莫瑾珩有点呆愣愣的,这样就好了只让他搬走
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先囚禁起来什么的呢。
“今夜就把东西都搬去西苑吧。”
阴尘爻已经做好了决定了,言出即行。
又叮嘱一句好好歇着,阴尘爻就没再多做停留了。
莫瑾珩还稀里糊涂的,他只是喝了个酒,这么就被轻易地赶出南苑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