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吧?”有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驳“爻天师要真这么做,早当初干嘛帮圣上,还不如自己夺了位算了!”
“可圣上不这么想啊,”老者慢悠悠地撇去浮沫“你自己多做了几个窝头都得防着邻居来串门吧,何况是皇帝呢?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他提了提手,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来知道圣上要有动作了,爻天师这才辞官还乡,去避风头了。只是没了爻天师扶持,这几年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这可不是!”
共同的苦难是所有人交心的锁,一旦有人打开了话匣子,后来的话便源源不断地滚出来了。不一会儿,就有人连连叹息,相互拍着肩膀安慰,熟悉得像是认识了几十年。
而那个老者也没有多说,喝完了那杯茶便慢悠悠走了。
话也听饱了,马匹也歇够了,沈之珩拉了拉霍然就要起身。
霍然到底还是脸皮薄些,挣脱了他的手,往桌上扔了几个铜钱就走了。
沈之珩跟在他后面,随意笑道“你这兄长的师父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种没根据的话,有什么好听的?”霍然歪着头,双手翻飞,专心地解绑在树上的皮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