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拿回你父母的遗产?”容白猜测道。
江岩柏抬起头来,他那黑色的眼睛看似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然而容白却能从这漆黑的眼珠里看出其中隐藏的愤怒与仇恨,这样深刻的痛苦让容白在这一瞬间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江岩柏的语气很轻,轻的恍若喃喃自语,他看着容白的眼睛,以一种不属于孩子的口吻,“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容白是他遇到的,对他唯一有善意的人,他不能认作是理所应当。
一桌子的新鲜蔬菜和肉类最后都被两人解决的一干二净,容白吃的肉多菜少,江岩柏倒是两样都在吃,一点也看不出平常吃不上肉的样子。
江岩柏很克制,不贪婪,明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却出乎意料的成了一个极有自制力的人。
吃饱喝足之后,江岩柏主动收拾桌上的餐具,这是他头一次做家务却不觉得自己是在被奴役。
在舅舅家的时候,他是不能上餐桌吃饭的,舅舅一家人坐在餐桌旁,他们才是亲人。自己只能蹲着,捧着碗吃饭,有时候是前一天的剩饭,上面会放一些腌菜。
有时候只有一个馒头,连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