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摇头,陶唐冲他一乐,“那不就得了吗?”
“我带了屠苏酒,来一杯吧。”
五湖从军五六年了,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更别提什么过节不过节的,往年和士兵们一起过节,也饮屠苏酒,一帐子的人欢声笑语,吃着肉来守岁。军中的人天南地北,每个地方的语言都不同,也就一直说官话,可这群汉子要是醉起来说胡话的时候,却都还是乡音,叫的都是爹娘、亲人。
每逢佳节倍思亲,幼时有口无心念过的诗词,终于识得其中滋味。
“来!”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新年好啊。”笑着向对方祝贺。
陶唐觉得没白来,这年过得比在家里舒坦多了。
“对了,仲卿打算留多久?”
“过两天就回去了,生意总还要开张的嘛。怎么?军中有要务吗?”
五湖点头,没有再多说。
陶唐留五湖过夜,五湖本就有此意,也已经向上级请示过了,毕竟大晚上回去又要打扰别人。陶唐不知道他的考量,满心欢喜的与他大被同眠。
虽然半夜爬起来,燥得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