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面就摆出一副厌恶要呕吐的样子,换做是他,肯定也会在心里对这个女人直接打负分。当然了,如果长得普通点儿也没什么,偏偏江景蝶又长得特别风韵多姿,该饱满的地方那可一点儿都不含糊。
方钰有点儿好奇的是别人眼中的他,到底是他的样子,还是江景蝶的样子?如果是后者,那他平日里还得学学女人的言行举止?那上厕所他是不是也要进女厕所了?抱着这个疑惑,方钰拿起手提包出门去了。屋子里都是女人的衣服,铁定不能穿的……
“景蝶,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啊?”杂货店的老妇人正戴着老花眼镜织毛衣,余光中扫到一个白衣身影走过去,好奇地探头张望,这一看见是隔壁住户的江景蝶,便打招呼道。满是褶子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好奇,平日里这个江景蝶死板古老,晚上绝对不会出门。说晚上太危险。老妇人觉得她说得对,且这姑娘漂亮得紧,虽说社会在进步,但这时候还没有太抓治安这块儿,也乱得很。尤其是她们这种类似城中乡的偏僻地带,那地痞流氓,偷鸡盗狗的人绝对不算少。
方钰见自己一身男装,老妇人还是叫女主人的名字,就知道自个儿在别人眼里恐怕还是个女人。“我出去吃点东西,家里没米面了。”
“那你可要当心了,这都快十点了。”
“行。”
老妇人又唠叨几句,见方钰走远了,才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方钰也是走出一段路才开始后悔。在虚幻的空间,他没有主神手环,更没有天网,若是出点事儿,就只能靠他曾训练过的一些打斗技巧。然而他眼下受到江景蝶规则制衡,这幅身躯的力量和速度根本不够看,恐怕遇到一个有点儿力气的成年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就在他黑灯瞎火地乱走,一边寻找着附近还在营业的餐馆时,前方不远处的一条深巷里忽然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被打者隐忍的闷哼。方钰小心翼翼地靠近巷口,在附近三层矮房稀疏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青年被几个地痞流氓狂揍。那些穿着喇叭裤和花豹背心皮夹克的杂皮们一边打还一边骂骂咧咧。
“都要死不活了还敢反抗。”
“妈的。穿这么好还以为有几个钱呢,结果连个钢镚都没有。”
“居然还弄掉的老子的牙,看哥几个弄不死你。”
又打了一阵,原本还蹲在角落里,用手臂护着头的青年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几个杂皮牛皮吹得好,但真摊上人命,还哪儿能硬气得起来。他们一看青年头破血流,看起来像死了的样子,吓得魂儿都没了,赶紧推推搡搡地一窝蜂逃离了这里。
方钰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到青年身边蹲下,先是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气儿,没死。然后就赶紧离得远了些,那股反胃的感觉才好受很多。现在他看着昏死过去的青年一阵纠结,这是救呢还是不救?不救的话,万一青年又遇到什么意外死了呢?可救的话,他连靠近都浑身不舒服,又何谈把人带回家里?
最后方钰还是打算,救!
大不了一路吐着走吧。
跟方钰猜想的差不多,当双手刚碰到青年看起来欣长摸起来精壮的胳膊,被夹杂着血腥味的强烈男性荷尔蒙包裹时,他下一刻就捂着胸口朝角落里呕起来,只是干呕,什么都没有。可这样还是很难受,感觉浑身力气都抽空了。
他坐着缓和了一阵,继续去扶。这一次做好了心理建设,倒没有先前那般激烈,方钰成功把人背了起来。然而背起来不比扶着,所接触的面积只有那么点。眼下他整个后背都贴着青年的前身,敏.感的尾椎骨还被一种海绵凸起压着……热乎乎的……一想到这些,他又不受控制地扶着墙干呕了一阵。浑身上下包括每一根汗毛都排斥地倒立起来。
这一路显然比来时更青年带回家里。索性杂货店老婆婆当时不在门口,否则,指不定又要问东问西。深夜带个男人回家什么的,这要是个嘴碎的,准传得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以后的生活肯定也会在其他人指指点点下熬过去,那样的日子,方钰很担心自己会黑化。
江景蝶父母留给她的房子不算小,一二两层楼全是她的,连三层也被她租了下来。可以算得上一个小洋房了,只是里面的家具大多老旧,布满刮痕,也就卧房里那个枣红色的梳妆台比较新。但方钰不喜欢那种复古式的梳妆台,尤其是枣红色的,看着就瘆人。他今天下午就把梳妆台给移到了客房。
这会儿把青年丢到客房再次看到,方钰还是觉得说不出来的诡异,最后他索性找了一块床单将其盖住。回头又从客厅翻出一个塑料盒子提进客房。里面装了半瓶医用酒精,碘伏还有一小卷纱布,棉球等。
给青年擦脸的时候自然又是一番折磨。那只手根本不听他控制,一碰到就抖个不停。好不容易把青年的脸清理干净,方钰已累得满头大汗,胸腔不停地起伏,喘息。感觉就像刚从水里被提出来一样。他看着躺在床上浑然不知的模样,止不住想要冒火。
不过青年长得特别好看,一头利落零碎的黑发,面向偏阴柔,五官精致却又不失英气,双眉细长,斜飞入鬓,睫毛长而浓密,眼尾上勾,唇色朱红,还有饱满的唇珠,怎么看都是一副fēng_liú相。只是看着看着,方钰却觉得这双唇瓣略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算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