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像在低喘。
“哥,你摸摸我。”那人说。
“哥,我好喜欢你。”
“哥,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常玉日思夜想的话被对方一句句吐出,空气越来越热,达到一个节点,就在常玉就要忍耐不住反扑时,那人凑到耳边突然说,“哥,我长大了,我想一个人。”
一切归零,常玉睁开眼,黑暗与寂静充斥他的五感,堵住他的口鼻,使他呼吸不过来。
好不容易习惯这令人绝望的气氛,常玉起身走向浴室,那下腹的湿濡在提醒他:此刻他再也无法隐瞒,无法欺骗自己,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弟弟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洗完澡后常玉换了身衣服,时间还早,本来需要去公司,可现在的他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开会,签字,谈生意,这些都已不是他现在所想,常玉深吸一口气,在没通知管家的情况下第一次私自翘班。
他要去找一个人,道歉也好解释也行,一定要把他牢牢拴在身边。
寒风凛冽中,他朝江无言的房间走去。
常家有自己的别墅群,当年为了感谢江无言,也为了更好的照顾他,常玉本来在自己隔壁安排了房间,但耐不住长辈说闲话,经过数次弯弯绕绕,又只好让他搬到距自己最近的地方居住,一人住一整套小洋楼。
昨日不欢而散后,常玉一言不发将江无言送回这里,他们没再说话,常玉也放下人就走,他以为对方会回去乖乖睡觉,好好想一想,谁知当他进入这里时,里面居然空无一人,卧室里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常玉心中一慌,忙冲下楼去问值班的佣人。
“您说小江少爷啊,他昨天没有回来啊,晚上好晚就看他一个人出去了。”见常玉神色不好,女佣补一句,“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吧,兴许不一会儿回来了。”
“我,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不能让我知道...”常玉捂着额头,失魂落魄出门。
他坐在车上手指颤抖的跟江无言打电话,对方一直关机,实在没办法,他又开始拨打自己身边所有能跟江无言扯上关系人的电话,逐个问过,却都一无所获,到最后实在没辙,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情愿打了察轲的电话。
第一次照旧没接,第二次,随着一声困意十足的哈欠声,察轲的声音响起,“玉哥,什么事?”
常玉单刀直入,沉声问道,“小花在不在你那里?”
对方犹豫半晌改口,“在不在你猜呢?”
“让他不要乱跑,我现在过来。”
他欲盖弥彰,常玉心中有数一路狂奔到达目的地,正撞上要从大门离开的江无言。
察轲跟在他身后,好像在讲什么有趣的东西,亲密得扎眼。
这一幕被常玉逮个正着,他开门下车一气呵成,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进副驾驶,一脚油门,两人再次扬长而去,把察轲甩在身后。
“为什么...不回家住。”车开出一段,常玉心中烦躁的想抽烟,却顾及江无言身体健康,强迫自己放下了手。
“偶尔抽一根可以。”江无言猜透他所想,面无表情递来烟盒,又低下眼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长大了,不能麻烦你,应该搬出来。”
常玉还是没接,心中更加烦躁,“那你就这样一言不发跑去别人家里借宿?你知不知道察轲是个什么人,你有多危险!”
他深吸口气,压下怒火又说,“花花,你扪心自问,常家对你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就算走,你又要走到哪里去呢?”
“我不能留。”江无言就一句,“不能留。”
“难道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受?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待,啊?你说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咄咄逼人,江无言只好低头,“我没有。”
“你说一套做一套,明明就有!”像是想到什么,常玉声音放柔,“我这些年是因为一些事情变忙了,可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都想好了,我整理完常家的产业,确保每年效益稳定,再向国外发展两年,攒够一笔钱,就回来跟你开家小店,继承人从旁系亲属培养挑选,也可以去孤儿院,我们可以...”
他语气激动,神态间可以看出有多憧憬这个虚构的未来。
可江无言并未给他想要的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别这样,常玉,不可能的。”
“你跟我不是一路人。”他闭上眼睛,很久才睁开,“你将来要娶妻生子,常家需要你。”
“那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真的不喜欢我?”
“不喜欢”江无言攥紧手指,“所以你这样让我很不好办。”
“真的...”
“是的。”江无言,“我有很多的地方想要去看看,将来要离开你,可能几十年都回不来,..希望你能支持我。”
他这话像一块坚硬的冰,在两人间竖起一道肉眼可见的墙,常玉好久才找回声音,“好啊”他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伟大的理想,你想做的事,哥哥都会支持你。”
他握方向盘的手在发抖,“只是哥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被吓着了,也别什么几十年都不回来,有空...常回家看看。”
“...”江无言,“嗯,我会的。”
“过两年说不定要给你找个嫂子,到时候还要给你包个大红包。”
“嗯,找个漂亮点的。”
“要是生了孩子还要叫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