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桐站在教室的后门口,手心的冷汗冻得他微微发颤,心跳声忽然加大了无数倍,宛若重锤般一下下敲着他抽痛的太阳穴。
有人在死了。
他看见污浊的血迹漫过白瓷地砖流向他干净的运动鞋,斜对着后门的墙面上,窗户之间逼仄的阴影里涂刷着大片粘稠的血迹。
有人死了。
死在了墙上新写的、血色的倒计时旁边。
5,
4,
3,
2,
1.噩梦
门铃声突然炸响。
情人节后的第二天,印桐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他躺在床上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意识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梦魇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那个教室,也不是他第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这两年来他做梦几乎做成了习惯,要是哪天没梦到什么东西,恐怕自己都会觉得不习惯。
然而享受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受恐惧带来的心悸和腿抽筋,更别提这种一觉醒来满身臭汗的状态。
再多来几次,他估计就被腌成咸鱼了。
清晨7:49,印桐翻了个身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