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好。因为已经冷下去,调料与鱼混合在一起的香气也大大减弱。
柳静水也穿好衣服,过来见那条鱼已经毫无热气,便一摸盘底,道:“都凉了……我再去热热。”
楚晏闻言笑道:“你怎么跑得比我的手下还勤快……”他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软糯了,话语间还有几分得意之意:“刚刚辛苦你啦,我自己去吧。”
这种床笫间的调笑之语,楚晏竟然也无师自通了。柳静水失笑摇头,继而又调侃道:“夫君在我身上耗费了那么多精力,还是夫君辛苦,我来吧。”
他端起那盘子,不知是奚落还是调侃:“圣少主这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知道怎么弄么?”
这么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若是让他去弄,这好好的一条鱼,恐怕要变成一块炭吧。
楚晏极是不服,道:“我何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哦。”柳静水故作惊讶,“我记得圣少主前些日子,还把兰草当作是韭菜来着?”
楚晏哼了一声,指着自己刚刚戴在手腕上的那两个镯子,道:“分不清就分不清,我又没怎么见过。你倒是说说,哪个是鸽血红,哪个是石榴红?”
在旁人眼里,他手镯上的红宝石就没什么两样,很少有人能理解他……所以他坚信,柳静水也只是能看出来这都是红色宝石而已。
柳静水淡淡一扫,道:“你那个太阳纹样的,是鸽血红。那个有莲花纹样的,是石榴红。”
楚晏本还想等他说错以后,自己说一句他不怎么看宝石,也会分不清,所以自己分不清什么韭菜兰草也很正常。
这结果却十分出人意料……虽然柳静水也是个讲究人,可他对珠宝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楚晏一直以为,他衣柜里有一堆腰饰玉带钩,也不过是因为在意仪表……
“你怎么看出来的?”楚晏震惊不已,抬起手腕自己朝那两个镯子看去,忽然觉得自己都有些眼花分不清了。
柳静水道:“鸽血红要稍暗稍浓一些,有时候看上去甚至会有些发蓝……石榴红却更清澈剔透些。”
离那么远,就看一眼还看得出来?楚晏哑口无言。
柳静水继续道:“你耳上那一对,是紫牙乌,偏紫红一些。还有那条项链……”
他还没说完,楚晏便吃惊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柳静水笑道:“因为我总是想看你,忍不住要看你,看多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这话说的,是喜欢楚晏喜欢到了时时刻刻都不由自主地要往楚晏身上看。楚晏一听明白话外之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柳静水又按捺不住想要逗逗他,便道:“嗯……你现在脸上的这红,我就不太清楚了。该叫……玫瑰羞?”
还好他委婉了点,说是玫瑰羞,而不是说楚晏羞,否则楚晏脸上肯定又要红上几分。
不过就是委婉些,楚晏还是被他戏弄得大恼,又羞又气地道:“快滚去烤你的鱼!”
柳静水大笑出声,赶紧带着那条鱼滚了。
余下楚晏一人,将那玫瑰红又变得红了许多。
柳静水没过多久就将那条鱼热好,这回还盛了碗鸡汤过来。香气立即飘满整辆马车,勾得人垂涎不已。
都道是饱暖思淫欲,现在楚晏这淫欲满足了,倒是食欲大振起来。本来他先前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又与人云雨一番有所消耗,这下更觉饥饿。便朝着那条鱼动了筷子,虽然吃得斯文,速度却是极快。
柳静水又将鸡汤往他面前推了推,笑道:“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吧,夫君。”
楚晏听得出他言语里的调戏,白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
吃饱喝足之后,楚晏便要去找诺苏问个明白。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诺苏的功力是否在自己之下,他并不清楚。那日被刺杀,他见到诺苏不久便昏迷过去,并没有看见柳静水如何与诺苏过招,只是见诺苏被抓,知道他功力多半在柳静水之下。
柳静水看他疑问,便道:“那日我看他出掌,内力不差,功夫阴寒,不在你我之下,也许成不了……”
饶是如此,楚晏还是打算试上一试。
待两名手下将诺苏弄醒,楚晏便看着他施展开谛琉璃功法,谛琉璃真气绵绵展开,如潮水般向前涌去。
而后他眸中光华一动,与诺苏目光相接,诺苏脸上顿时浮现迷茫之色。
见诺苏受控,楚晏不禁暗喜,柳静水也放下心来。楚晏又提真气,正欲开口,诺苏却先冷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救我?我留下了香气,你们那么久都追不来吗?真是废物!连救我都那么慢,都究竟要多久,你才能将紧那罗的部下都收归己有?”
楚晏一愣,他是让诺苏将自己当作是萨那迦,打算套话,结果诺苏却先说了。
他留了气味做了记号,萨那迦会救他,而且萨那迦想……篡位?
楚晏深吸一口气:“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倒是你呢,你那冰蚕丹,究竟能拖住他们多久?”
诺苏依旧是冷笑:“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到我妹妹,他们现在解了一半毒,恐怕还能撑上半个月。你再不快些让紧那罗功力尽失,等他们解了毒回去,可就麻烦了!”
楚晏拧起眉头,萨那迦派出去的那两个假货,带的也是假秘籍,爸爸若是练了那上面的功法……
他正想着,旁边教众忽然道:“圣少主,是焚天鹰!”
楚晏依言抬头,才发现空中有焚天鹰的身影,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