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微微吃惊,于轻舟盘膝坐在床上,以一副前辈的口吻道:“你现在知道艰难了吧,所以朔望课你随便考考无所谓,但半个月后的月课,一个半月后的季课,对你而言,不容有失,乘着你现在还有进入内舍的希望。”
听了于轻舟的话,一旁的黄碧友也是凑过来道:“延潮兄,若是你下一次的月课,还是与这次朔望课,一样排名的话,你就算季课考得再好,也没有机会进内舍了。”
说到这里,黄碧友得意地道:“早知道,这一次和林兄打赌了,谁输了,就写两千个服字。”
‘那这一次月课,咱们再来比比。‘林延潮蛮认真地道。
黄碧友闻言顿时涨红了脸,于轻舟道:“黄兄别怂,你这一次可是外舍第八啊。”
“哼,谁与他一般见识。”说完黄碧友拂袖而去。
几个人听见了,都是低声地笑起。
于轻舟看了林延潮那笃定的样子,心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自信。但要黄碧友打赌,他也没这底气。
“还是叶兄好啊,置身事外。”余子游笑着道。
叶向高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百~万\小!说。
余子游见叶向高那高傲的样子,当下以一副前辈的口吻对其余人道:“你们与其争论这些,还不如多抽点时间读书,那些中舍,上舍的弟子,是不会等着你们的。”
‘当然叶兄不在此列,你可是进内舍易如反掌啊。‘
对于这个三次考试,皆是第一的妖孽而言,进入内舍简直毫无难度。在余子游这一番话下,众人想到就这样被占去一个名额,都是心底一阵不舒爽。
为什么此人一进外舍就能拿第一,为什么他成绩这么好,这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啊,大家都不会喜欢的。
所以余子游这一番话挑拨,还蛮成功的。
叶向高当然听了出来,当下哼地一声道:‘余兄,听闻每次季考后,外舍进入内舍的弟子,也不过一到两人,如此说来,余兄你就算是外舍第二,运气不好也无济于事,我看你才是比其他人,更多努力的好,再说了,你也未必最后能排在外舍第二。‘
余子游怫然道:‘叶向高,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