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位,是无法追上他的脚步,更不可能……他是修道之士,长生不老,我只是一介凡人,百年一过便回归尘土,我不甘心,於是我抛弃了红尘牵绊,上山求道。一百年了,我只能作为道友呆在他身边,默默地守著他的华阳洞。你说的没错,我的第一劫是情劫,你都度不过而我又怎能度得过?”
听了他一席话,太光蹭了蹭他的腿,同情地说:“爱上玄真,的确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他不懂情,只知道修炼,你和他相遇可能是冥冥中安排的,是劫躲不过。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情劫都会魂飞魄散。只要你二人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共同克服困难,坚贞不屈,经得起考验,便可度过情劫,但倘若有一方屈服,便功亏一篑了。”
东君苦笑。“我与他……只是单相思。两情相悦从何说起?”
太光竖了竖耳朵,狐狸脸有些神秘。“咱学道的,都懂咒言。你可知情咒?”
“情咒?”
“不错。情咒自古评价好坏掺半。对你喜欢的人施情咒,他心里若有你,便会生效,如不爱你,便会失效。你──要不要试试?”
东君不语。华阳洞内有藏经室,里面经书万卷,咒言书不计其数,阅览众多书籍,怎不知情咒?只是……他不敢……亵渎。
“唉,你这般优柔寡断,永远都度不过情劫。”用尾巴刷过东君的腿,白狐转身离开了,自己寻暖和的被窝去睡懒觉了。
东君来到洞口,望苍穹,望绵绵群山,淡淡的倦意袭上面容。
百年光阴能有几,
一江深情付东水。
香岩华阳修寂寞,
情怯难言恐破魂。
第四章
一道青光划过天际,隐约泛著红光,青光一闪消逝,一条人影冲进华阳洞,发出一声巨响,惊得洞内的人急奔而出。
“玄真?你怎麽……”动作迅速的太光一跳出来,便看到浑身是血的玄真倒在洞口。
东君紧跟其後,玄真道衣上那触目惊心的血令他心一痛,颤抖地跑上前,扶起他。
“……”嚅了嚅唇,终是发不出音。怎麽回事?道行高深的玄真怎会一身伤的回来?此次离洞不过一年半载,一回来竟浑身是血?
是谁?竟伤得了玄真?
玄真呕出一口血,神智已处於迷离了。他伤得很重,能自己飞回华阳洞已是不易。
“东君,快定他的神!”太光看出玄真伤势的惨重,便厉声大喝。
只愣了一会,东君念起定魂咒,手掌发出一道白光,没入玄真的体内。待他的神魂定住了,方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往洞内石室走去,太光跟在後头跑著。
把人放在石床上,立即施展愈合术,然而他修为不够,勉强止住了血,却无法把伤口复原。
太光跳到床上,舔舔玄真的手。“你去他袖里摸摸有没有乾坤袋,那袋子里应有不少灵丹妙药。
东君立刻往他袖里一掏,果然摸到一个小巧的金色袋子,但袋子封了印,如果不是主人,是打不开的。
“唉,玄真干嘛这般小心翼翼封印著?就怕别人偷了去不成?如今倒好,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太光不满地嘟嚷。
“我去拿灵芝。”说著,东君便往外走,进入放药的石室,在一堆草药中,终於找到半截灵芝。
太光看东君拿回来的灵芝说:“这灵芝都成干了,效果不好,你最好是去采新的。”
东君没有犹豫,拿了一个锦盒和几张咒符带在身上,便出了华阳洞。在洞口封了结界,以防虫怪入侵。
香岩山很大,要在诺大的山里寻找灵芝不是易事。幸而修道之人在学炼丹之前便要学会采草药。施展御风术,在山棱间穿梭飞行,寻了半个时辰,终於在一幽暗的峭壁上看到一株灵芝。悬在半空中,拿出锦盒,以咒术把灵芝从土里取出,封进盒子内,迅速地盖上封上咒符,以保持新鲜。
收了盒子,心急如焚地往回飞去。
快接近华阳洞时,在山涧发现一个人倒在溪边,满身是血。
他狐疑地停了一下,但想到玄真身上的伤,便没有飞下来救人,匆匆一瞥,闪身而过。
那山涧里的人尚有一丝神智,微张的眼缝里看到一修道士从头顶飞过,对他视而不见,不禁怨恨在心。
回到华阳洞,急步走进石室内,拿出灵芝,催动三昧真火,强迫灵芝在手掌内的三昧真火里炼化成丹药,终於,晶莹剔透的灵丹炼成,他扶起玄真,把丹药放入他紧闭的口中。
太光在一旁看著,眼里有一丝赞赏。想不到东君才修了百年,便学会在掌内以三昧真火炼丹药了。须知炼丹药的本事也体现了一个人的修为,单物炼化无须用鼎炉,以手造就一团气,在气团里炼化便可以了。若是炼高级或复杂的丹药,便要用到鼎炉了。东君这一手,干净利落,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
玄真服下药丹後,气色终於好上许多了。东君坐在床边,痴痴地望著昏睡中的他。从未见过玄真脆弱的一面,他总是很淡漠,遥不可及,如今他竟虚弱地躺在床上,俊美的脸苍白无血色,双眼紧闭,敛去了眼里的冰冷,看著这样的他,仿佛能接近几步了。
狐狸摇摇尾巴,见东君神色痴傻,便知他触动情弦了,转了下眼,他怂恿。“喂,呆子,上次我提过的情咒,你有没有考虑过?本来还担心无从下手,毕竟玄真太厉害了,如今倒好,他受了伤,正是虚弱的时候,你若现在趁机下情咒,保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