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胆大包天,将三界秩序篡来该去的,做得滴水不漏,摆明是要将你整个占去,到了下面,你就永生永世都是它的,谁也沾不得。这样做,想那头那么“痴”,怎么会甘心?!
它赌掉道行,她就拼上性命——这下谁还拦得住!
你呢?你还当她是原先那个常氏,凡夫俗子,爱家,护亲,除了“家”这个小圈子里的东西,其他什么都不会多想的常氏。
她不是。
你没看见她见着那朵花时露出的那个笑,有那么一点儿旧识故知久不见面,突然就见着的那种了然。甚至还有种艳羡加嫉妒,她的嫉妒和艳羡都是冲着它的“狠”去的。如果她对你狠得下心,你早该是她的了——本来有那么多机会的。本来有那么多由头的。随便拣哪一条不行?她帮了你的时候,说要你“报恩”;见你拙手笨脚的缝衣服的时候,说你该娶个人替你张罗了……实在不行了,不是还有身上那颗“媚珠”么?拿了出来,怕你不乖乖顺从?
三百多年前胜负就已定下。
现在,她看看自己硬缩进去的这副躯壳,半老,到处都不新鲜,配你,她愧得慌。起码该再体面一些啊,这脸、这身子……不漂亮也该鲜活些的。你不知道,她已经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