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临素自腰间解下酒壶饮了一口酒,道:“习惯了,便不觉得了。这花娘给的酒不错。”
“王爷,时间差不多了。”是黄停云的声音。
朱永宁自言临素为酒水湿润的双唇勉强转开眼,闷声应道:“知道了。”
他为言临素拂去衣上的雪片,道:“我走了。”
“呃……”淡淡的酒香盈鼻,不曾真个触及,言临素在他耳边轻笑一声道:“平安归来。”
朱永宁低咒一声,扶在他手上的手微微一紧,彼时天色微明,借着雪光看去,言临素唇角微弯,似笑非笑。
纵然容颜已换,十年光景,当年错失了良多,他们二人终于能有今日,平平静静在一处等着黎明。
大宁的都城在炮火下颤抖,千年城砖发出奄奄一息的呻吟。
人命成飞灰,在炮火和铁蹄下就算是习武之人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