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淡淡地挑眉,“我如何神秘了,我知道的,你一样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
“我能知道什么?”慕容狄嘴角一撇,“知道你本是我的人,最后却被轩辕烨骗了去?还是我下手慢了?自作自受?”
慕梓烟见他如此说着,便也笑了笑,“我与你到底是同病相怜的。”
“如何同病相怜了?”慕容狄缓缓地起身,盯着她看着,“你如今是为了轩辕烨而要疏远我了?”
“我倘若真的疏远你,便不会亲自来了西戎。”慕梓烟低声道,“我将你当知己。”
“这还差不多。”慕容狄这才展露了笑颜,而后说道,“钟璇的踪迹我还是没有寻到,不过眼瞧着她如今的身子可是越发地重了,万一到时候真的生了出来,君千皓留下的东西可都是她的了,依着她的能耐,不论与谁合作,对你都是极大的威胁。”
慕梓烟当然知晓,即便知晓又能如何?她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后说道,“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对她与冷寒峰似乎有一种难言的仇恨。”慕容狄接着说道,“怪不得老怪会说你的命数奇特呢。”
慕梓烟端正地坐着,抬眸看着前方,嘴角一勾,接着便笑道,“他还未出现过?”
“没有。”慕容狄跟着叹了口气,“也不知去何处逍遥去了。”
“该出现的时候总归是会出现的。”慕梓烟却不着急他这个时候出现,只是有种直觉,倘若他出现了,也许一切的谜底也便解开了。
慕容狄反倒觉得她太过于平静,越是表现得这般淡定,想来她心里头已经有了算计。
慕梓烟见他狐疑地看着自己,也只是低笑道,“你不是一早便看出来了?”
“我看出什么来了?”慕容狄故意装傻道。
慕梓烟但笑不语,而后起身便转身离去。
慕容狄看着她的背影,也只是勾唇冷笑。
待慕梓烟回了秦家,秦葻与慕凌睿也到了家庙。
保叔瞧着慕凌睿,上前恭敬道,“老奴见过二少爷。”
“这是保叔。”秦葻低声道。
“保叔认识我?”慕凌睿看着眼前的保叔,低声问道。
“老爷拿过二少爷的画像给老奴瞧过。”保叔如实回道,接着便引着二人入内。
慕凌睿心里头却涌现出了无限地感慨,原本以为祖父对待他与大哥终究是不同的,原来在祖父的心里头,自己与大哥是一样的。
等入了屋子,他抬眸看着眼前的陈设,简陋却干净,转眸看着秦葻正与报数说着什么,接着便退了下去。
秦葻看着慕凌睿说道,“二哥,你先歇息会吧。”
“好。”慕凌睿点头道,便见秦葻似乎忘记了昨夜的事儿,若无其事地,依旧如同从前那般笑着转身离去。
慕凌睿便也坐下歇息起来,而秦葻则去了他隔壁的屋子。
按理说二人是要隔开住着的,这家庙里头也是四进的院子,二进是族中男子歇息之处,四进才是女眷所住,只是如今情况特殊,故而秦葻便住在了二进里头。
待二人歇息之后,便一同用过晚饭,接着便又各自回了屋子。
秦葻躺在床榻上有些辗转反侧,慕凌睿却也只是静心地躺下,却在想着这后山的事儿。
过了一会,便听到外头的叩门声,慕凌睿缓缓地起身,行至门口,待打开之后便见秦葻笑着入内,手中端着棋盘,“睡不着,不若与二哥对弈一番。”
“也好。”慕凌睿欣然应道,二人便又坐在一处对弈起来。
家庙后山,君骜得知秦葻与慕凌睿来了家庙,心中思忖着难不成慕梓烟并未得到家庙里头暗藏着的东西,故而让这二人前来守着?还是别有用意呢?
“主子,这二人倒是清闲的很,如今还在一处下棋。”手下垂眸回道。
“盯着。”君骜冷声道,只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如此便待了两日,慕凌睿与秦葻白日都会在家庙里头闲逛,而后入了后山游荡,夜晚便各自歇息,并无异常。
慕梓烟这处,却得知了一个消息,当下便入了宫。
慕容狄见她匆忙赶来,凉凉地说道,“出事了?”
“恩。”慕梓烟点头道,“出大事了。”
“何事?”慕容狄见慕梓烟如此地紧张,想来并非是西戎这处。
慕梓烟沉默了一会子说道,“此事倒是有些蹊跷。”
“你尽管说来。”慕容狄见她并未坐下,而是站在大殿内,便也缓缓地起身,缓步行至她的面前。
慕梓烟抿了抿唇,接着说道,“瑞儿突然昏迷不醒。”
“原来是大焱出事了。”慕容狄见她担忧的神色,接着说道,“到底是如何?”
“我不知道。”慕梓烟摇头道,反倒有些紧张起来。
慕容狄沉默了片刻,“对了,君千勍如今在做什么?”
“他回了封地,便闭门不出。”慕梓烟看向慕容狄,而后说道,“他既然让位了,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前去的。”
“你对他倒是信任的很。”慕容狄冷哼了一声,“我反倒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古怪?”慕梓烟皱着眉头,君千瑞突然昏迷不醒,大焱刚刚安稳下来,倘若他一直昏迷不醒的话,那朝堂必定又会大乱,那些暗中不安分之人,必定会有所动作。
慕梓烟想及此,便觉得忧心忡忡,只好传了书信前去神医门,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