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翌赶紧跟着萧淮宁磕头,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份量可一点都不轻,额角一会儿便起了块红印。
“你没那么大的胆子,那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来诬陷你这个王爷不成?”皇帝沉声质问道。
“皇叔明察,淮宁绝不可能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萧淮宁言辞恳切,满脸都是被诬陷的隐忍不甘。
“来人,即刻收押宁王,着人搜查宁王府,待水落石出之后,再当问罪。”皇帝下令道。
永寿宫门外不一会儿便涌进了数十名禁卫军,萧淮宁被人押了起来,仍在口口声声的喊冤,“皇叔,淮宁的确是被人冤枉的啊,还望皇叔明察。”
皇帝语重心长的道,“淮宁,若你当真无罪,皇叔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皇帝话落,萧淮宁便被一甘禁卫军给押了下去。
偌大的永寿宫便只剩了安景翌与皇帝两人,安景翌暗忖,现在应是宁王还没定罪,所以皇帝才没有下令连同他一起押了下去。安景翌低头跪着,凄惶道,“还望皇上明察,还王爷一个清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按常理,他既已嫁给了宁王,是该给宁王求情的。
“宁王妃先下去吧,宁王是朕亲侄,若他是无辜,朕定会还他清白。”皇帝挥了挥手,便又看起了折子来。
安景翌还想再说什么,太监总管李德全对他道,“王妃还是跪安吧,皇上心里不痛快,若是触犯了龙颜,只怕对王爷更加不利。”
安景翌只得作罢,一脸失落的跪安出了永寿宫。王府的马车在宫外等着,安景翌才出了宫门,王府总管严光禄便一脸着急的迎了上来,“王妃,听说王爷被押进了刑部大牢,这是怎么回事?”
安景翌这会儿也不好多说,只好安慰他道,“你放心,王爷是清白的,定会没事的。”四方图早已转移,宁王肯定不会有事。
严光禄显然对安景翌云淡风轻的样子稍有不满,沉声道,“王妃还是把事情好生告诉小的的好,一损俱损,若是王爷出了什么事,王妃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安景翌一愣,宁王筹划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几个心腹。他一个新来的,宁王府的人怀疑他用心,的确在情理之中。倒是他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
安景翌看了下左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马车详谈。”
……
马车到了宁王府,门口早有人牵了匹马等着,严光禄骑了马便走了。安景翌细想,严光禄大概是去找宁王胞弟,寿王萧淮佑商议对策去了。
三心迎了上来,一脸的紧张,“王妃,你没事吧,有人来搜查王府,说是王爷被收押了。”
安景翌知道这小孩儿是吓坏了,安慰道,“你放心,王爷还没定罪,皇上并没为难我。”
三心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呼道,“还说没事,这额头上红了那么一大块。”
安景翌摇了摇头,任三心大呼小叫的拿了药给他擦。
不一会儿,府里搜查的人便出来了。那为守的身穿三等官府的大人一脸的难看,见了安景翌行了个拱手礼,便带了人离开了。
安景翌彻底放下心来,看来皇帝派来的人真的什么都没有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