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一个正当大好年纪的男孩却做不到。崔文军想上去替儿子料理干净,也被崔皓飞一声尖叫,阻止了动作。
刑鸣看着崔皓飞艰难地扭动,挺身,像冲刷到岸上费力打挺的鱼,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再来。他很想搭把手,几次险些已经出手,终究还是忍住了。刑鸣默默背过身去,又开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空气中异味更重了。刑鸣听见一颗血肉模糊的自尊心在哭叫。跟他自己无数次做的一样。
崔皓飞终于还是自己把尿片扯出来了。待帮着儿子弄干净下.身,崔文军突然以古人作揖的样式给刑鸣行了个礼,结果却一揖到底,长跪不起。
刑鸣扶他,他也不肯起来,嚎啕大哭着说:“我跟孩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刑主播做这期揭秘黑心药企的节目,我就背着儿子进录制现场。”
盛域多年来游走商场,烂事干了无数,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无疵可指。刑鸣知道,崔文军这段时间也没少找盛域,新药负责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