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听到了消息的贾政便气呼呼进了贾母住的院子。他双目都变的微微赤红,一路上的下人向他行礼,他却一个都没看到,径直大踏步地往前走,也不用丫鬟伸手掀帘子,便自己一把掀开了。
“老太太!”他额角暴着青筋,急的满头是汗,直接闯到了贾母面前,“老太太,您莫不是老糊涂了不成,这怎么忽然就说要分家呢!平白无故的,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全京城人的笑柄?”
贾母面色冷淡的很,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贾政怔了怔,显然不知贾母这一句问话究竟是何意。他蹙眉仔细思索了一番,回道:“的确是儿子一人来的。儿子是为了——”
“你已不必再说了,”贾母沉沉从舌尖上吐出一口浊气来,颇为疲惫地摇着头,“我这主意已下定了。贾琅与琏儿都已经做了官,若是委屈他一直住在那狭小的院子里,来个客人,也着实是不太方便。且爵位当年太上皇便已经说了,是必要留给琏儿的,既如此,不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