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的手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上前,刚碰到死狼,那一群狼似是疯了一般的吼叫着,叫嚣着想要冲上前来,姚宁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衣袍脱了下来,挽成一个扣,偷偷的绑在死狼的爪子上。
狼群似是要向前冲,可是仿佛又有什么顾及一般,姚宁不知道这是何故,按理来说,此时它们该是冲上来一番撕咬才是,可是偏偏是怒吼着,不敢上前。
姚宁见此,小心的退后,似是挪动一般,感觉袍子被拉直绷紧,心猛然间提了起来,站定不动,看了眼狼群,个个呲着牙,想要上前,狼王的眼看着死狼,哀嚎一声,在原地转圈,似是焦急无奈的模样。
江碧落也觉得奇怪,看着姚宁,却是小声的提醒道:“记得要活着上来。”
姚宁的手伸到背后,轻轻的摆动了一下,并未做声,小心的向后挪了一步,拉着地上的死狼的尸体动了一下,狼王怒吼着冲了上来,似是怒不可遏的模样,速度却是明显的慢了下来。
狼群骚动着,看着狼王上前,也都冲了上来,姚宁暗叫不好,忙的划破衣袍,拉开架势准备应对着,狼王虽是冲了上来,可是速度却是明显的慢了,姚宁不知何故,只是看准了一刀刺进它的脖子里,姚宁不知道它的心脏在哪里,不敢冒险去乱捅,只得保险一些,血溅了出来,溅的姚宁一脸一身,姚宁忙的抽身后退,可是手臂被他咬住,挣扎不开,眼看着群狼扑了上来,背后一阵钻心的疼,口中一阵腥热,便失去了知觉,意识模糊的时候,记得江碧落跳了下来,紧紧的抱住自己,然后双双的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姚宁以为自己是身在地府了,一片黑漆漆的,一点光亮没有,姚宁暗想,难道地府就是黑的?细想一下自己也觉得可笑,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怎么此时倒是迷信起来了,手自然的在身体的四周摸着,发觉没有江碧落的影子,此时方才起身,力道有些猛,扯的伤口疼,忍不住哼了一声。
此时门被推开,一人影走了进来,背着一身的月光,皎洁镀在身上,颇有几分圣洁的感觉,见到姚宁起身,忙的点着了烛火,笑着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姚宁,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伸出手来,十指相握,姚宁能感到他的手微微的抖动着,此时忍不住轻笑,问:“你怕什么?”
江碧落在他的床边坐下,看着他的连在烛光下摇曳生出几许柔和来,倒也放心了,道:“你都睡了三天了,醒过来了就好。”
有时候男人的表达方式很奇怪,明明的担心的要命,可是到了嘴边,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似乎是急的不够,担心的不够吧!
姚宁点头,打量着这里,屋子不大,倒也还算整洁,自己的衣袍换了干净的了,似是有些短小,不过此时此地也不要挑剔了,转过头看着江碧落,道:“这是哪里?咱们没死?”
江碧落闻言,忽然笑了,拉着姚宁的手,没有松开,道:“我们被人救了,当然没死了,难道你没有发觉,那日的狼有些奇怪吗?”
姚宁细细的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奇怪,虽是叫嚣着,可是却是不大赶前来,虽是最后扑过来,可是速度却是明显的慢了许多。现在想想确实是有古怪,忍不住问:“是啊,确实是有些奇怪,可是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江碧落笑着起身,姚宁却是没有松手,手臂拉直,江碧落笑着道:“松手,我去给你倒杯茶。”
姚宁此时方才发觉自己竟是一直拉着他的手,讪讪的松开,暗自嘲弄了一番,接过茶杯却不急着喝,开口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是被什么人给救了?”
江碧落看着姚宁,却是笑意颇深的说:“这下可是因祸得福了,你不觉得此时体内内力充沛嘛,前辈把的内力全部都给了你了,此下你却是成了高人了。”
姚宁不理会他,道:“什么高人矮人的,先说说这里是哪里?咱们怎么能回去,算算日子,洪水该是消了。”
江碧落也是点头:“我昨日打听了一番,洪水确实是消退了,没听说有灾民流离失所的事情发生,显然他们按照吩咐处理的还算是不错。”
姚宁挣扎着起身,却被江碧落按了下来,道:“不要动,先休息吧,伤口还没有长好,等你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咱们再回去不迟。”
点头不语,手臂枕在脑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江碧落脱下鞋子,也躺了下来,哈欠连天的说:“睡吧,好困。”语气自然,仿佛是习惯了同床共枕一般。
姚宁暗笑,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他和平相处了,想想刚来的那一幕,倒是有些可笑,差点被他上了。
那一夜睡的很不安稳,一会梦到狼群的袭击,一会梦到洪水泛滥,醒来后仍觉得四肢倦怠至极,翻身看着江碧落笑看着自己,也是勾起嘴角来。
相视一笑无语。门被推开,老头子花白的发须,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在椅子上坐下,道:“你们小两口先起来,我有事问你们?”
姚宁给了江碧落一个他是何人的眼神,只见江碧落开口道:“这就是救了咱们性命的吴前辈。”
吴欢哼了一声,看着姚宁说:“你得叫师傅。”
姚宁一愣,这大清早演的是什么戏码?笑着不语,心里却是盘算着,这老头到底有何目的,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晓自己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