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沉吟状,“真实是最可贵的,我相信因为真实,邹景波花多少钱都愿意,毕竟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钱不是问题。想想看,一杯红酒都可以上万块钱,一场过瘾的战争体验又何必在乎钱呢?怎么样做到真实呢?——对了,可以面向社会招聘退役士兵,以侦察兵为优先录用对象,演戏不是有红军蓝军吗?!”这不是问句,看书不少的成功并不需要回答,因为他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咱们就红军蓝军打仗——”
“通常我们管这叫对抗——”高杨平静的插话。
“哦,对抗!对!咱们来个红军蓝军对抗……”
于家喜也不能再缄默了,“如果都是退伍军人,个个训练有素,那些公子哥肯定还没跳出战壕就全部报销了。”
“哎?所以呀——”成功被提了个醒,“要不咱们干脆这样,把我们的人分散到红军和蓝军当中去,把战斗力均匀分配,这样大家都实力相当了,打起仗来准定过瘾——我都想去试试了。”
“你肯定属于那个还没跳出战壕就挂了的。”
成功没理会高杨,自顾自的说:“不行的话,咱们还可以来个岗位培训嘛!战前,给那些散兵游勇的来个野战基本技能的培训,为了体现公平原则,然后让他们自行挑选我们的人来组队,这样也许会有赢的希望,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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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一番话令众人都陷入沉默。不过,而是更多的显示出了惊讶。
成功赧然了,即使是朋友,他也不习惯这样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而且,他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呀,怎么说那都是人家白班长的事情。于是,他挠着脑袋讪讪的说:“那个……我也就随口说说的,别介意呀——时间不早啦,要不都先休息吧?”
“点了把火,你却要跑去睡觉?”高杨拉住他,让他在身边坐下。
“如果真是这样,我参加,”于家喜平静的说,眼睛里却闪着奇异的光,“就像老白说的那样,老兵总是想再当一回兵的。”
白班长同样是表情平静,眼睛里却也有跟于家喜一样的光芒,“很有吸引力的金点子。”
成功却有些慌了,他也就是随便说说,这事儿比不得开个大排档,他出钱,亏了他可以承担后果。什么金点子,万一成了馊主意,他怎么对得起白班长他们?
高杨摁住想要跳起来的他,“你慌什么?都是成年人,自己有分寸的。”
白班长也说,“是呀,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我们自然是有个分寸的。”他说,在深圳的时候,他认识个专门生产仿真枪械的厂家,到时候可以直接跟他们订货。“服装就更简单了,找老部队的军需处买那些换下来的军服,现在都换发新制式的军服了,仓库里肯定还有不少老军服积压的。”
“就是,人员咱们也可以有现成的,”于家喜说,“给老战友们招呼一声,能来的一定不少。”
“可是,有一个问题,老白哥不是还在深圳上着班的么?”成功试图力挽狂澜,他真的不想成千古罪人。
“这是个什么问题?”闻婷嗤笑,“辞职不就好啦。”
白班长看着老婆很是宽慰的笑了。
“可是,钱呢?”成功不死心。说得容易,钱才是最关键的吧?
“我们家可以拿出六万到七万来,对吧老公?”闻婷说,白班长笑着点头。
“我们家可以出四万。”高杨也说,“我的全部私房钱。”他搂着成功的肩膀说。
“我没钱,不过我可以出力。”于家喜坦率的说。
成功无语问天,这都是什么状况?看这帮人说的好像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刘美丽怯怯的发言了,“那个,我一个人撑不起来这个店呀!”
“这个没关系,”闻婷爽朗的说,“我从娘家找两人过来帮忙就成。刘姐的菜真的好吃,还怕没客?再说了,不行还可以到农家乐去。”
“都去了,这里怎么办?”刘美丽有着疑虑。
“可以盘出去。”无力回天的成功有气无力的说,“做旺了就盘出去!有些人就是靠这个发的家。”他在网上看到过一些相关的报道,有些人是想开店,但是因为经验等原因无从下手,而有些人就是专门转让现成的旺店,从中可以赚到一笔可观的转让费。
白班长也知道类似的事情,所以立刻赞成。
“那就这么办。”闻婷说,“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筹备野战场,一路就来把这个‘战友家’炒旺,然后盘出去。反正房子还是咱们的。”说话间工作就已经安排下来了。
“当初注册的时候,我已经在工商把‘战友家’进行了商标注册。”成功抱着脑袋喃喃道,他放弃抵抗了。商标注册可是他随机进行的事情,应该用得上。
“那更好啦,咱们的野战场就叫‘战友家’,多贴切呀。”白班长满意极了。
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一切似乎又都有了变化。
被拖着跟高杨去取钱的成功坐在车上,精神还处在恍惚之中,就是不知道是因为缺觉还是因为那未知的变化。他在乡下七年,由今天的日子可以知道明天的生活,甚至是一个月,一年,几年以后的生活,但是,来北京才几个月,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过了今天,他都不敢断言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可否认的,在这里,他正在经历着一种新鲜、刺激的生活方式,在这里,一切都充满了变数,一切皆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