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皓林皱眉往前倾了倾身子,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二人相对无言片刻,越皓林突然出声问道:“茗殷,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谷茗殷又是一愣,转头看他:“想去的地方。”
越皓林一把握住他的手,“是!你这十多年都是在宫里,错过多少有意思的东西?我大明国土辽阔,山水秀丽,不游览一番简直枉度此生。”
谷茗殷垂眸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你呢,你想去哪里?”
越皓林一笑:“是我先问的你,你先说。”
谷茗殷抬眼看他:“我们这样的人哪个不是在宫里消磨一生,没什么的。倒是你,从前仗剑天涯,如今入朝做官,倒像是被困住了,今后成了家,就更难走出京城,你才是要趁着还没娶妻……”他顿住口,手被握得太紧。
越皓林忙松开他,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踌躇与艰难。
谷茗殷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越皓林像终于下定决心般,双目炯炯地看着谷茗殷:“我这种粗人,哪个大家闺秀能看上我?我又自由闲散惯了,也不耐烦什么人管我,又怎会成家?”
谷茗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