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面朝秘书的方向侧卧,四肢蜷缩在崭新的真丝寝具里,身上盖着张羊绒薄毯,半张脸埋在他心爱品牌的优质羽绒枕头里,惬意酣眠。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来看护情人,还是趁机放假享受的。威廉立在床畔稍稍俯身,拨了拨格里芬的额发,露出兄长不久前明显哭过,现在仍旧泛着红的眼周和鼻头。“啊,看呀。小可怜,谁又给他委屈受了。”他的脑内已经自动回想起格里芬眼泪泛滥时的蠢样子,从小到大一点也没变过。
弗雷德在床架不轻不重敲了两下,引走了威廉的注意。警司挑起眉,转身到他的床侧坐下,以一句对自己兄长的奚落作为开场白:“我早说过,如果有一场哭鼻子大赛,冠军肯定非他莫属。”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哭鼻子的样子?」弗雷德用格里芬特意为他留下的手写板写道,单词一个个跳跃在面向访客的平板上。
“真是新奇。是的,请,提示我下这件从未在我俩任何一人记忆中存在过的事?”
他们彼此假笑。
「如果你是因案件来探访我,三十分钟前刚离开的那位警探已经履行了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