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清。
哪里也没打算去。无法说清涌上心头的那种强烈的空虚和寂寥感是怎麽回事,司空再深深呼吸了一口这含著沁凉雨丝的空气,摇了摇头,转身走回房间。
那个人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仿佛那个问题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他只是将戴著面具的脸孔隐藏在阴影里,注视著司空默默喝下他斟好的那杯酒而已。
酒液冰凉,入喉却滚烫。
那股滚烫的灼烧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让他甚至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声咳,一手血。这疼痛与其说来得过於出乎意料,倒不如说早已等待了许久。内腑如同被搅碎了般地翻腾、撕裂著,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那丝丝的细雨,青中沁红的枫叶,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都在脑海中迅速淡去──或者,淡去的并非他们,而是自己的生命……
正在这仿佛整个身体都将散开的时候,不知是谁的手,轻轻按在了胸口。一道温和的暖流缓缓自心口涌入经脉,胸中的痛苦与烦闷亦如积雪般渐渐消融。司空模模糊糊地呻吟了一声,他感到这股热流十分熟悉,一个名字不由便在喉间滚动。
“萧俟……”
天已入夜,船舱中只点著一盏昏暗的油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