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就是在游戏里自杀。
都21世纪了,居然有人上马哲课都不玩手机。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周三的影视口语课要表演什么吧,不是还没定么?”陈听飞快转移话题,比起舞会这种交际活动,他觉得还是课堂上的表演更愁人。
英语系的老师,特别喜欢让学生在课堂上进行roley,有时是自由分组,有时是抽签,但大部分的时候是根据宿舍来分的。
他们423班一共三位男同胞,按照宿舍来分,那就铁定能组成光棍大军。于是有时候,就不得不有一个人扮演女角。
班里的女生还特别喜欢这种分法,称之为——三个男人一台戏。
陈听演过哈姆雷特,也演过爱丽丝,甚至对着别班的男同学念过十四行诗。
如果再给陈听一个机会,他会选择念农业大学子承父业,而不是来这劳什子英语系。
杨树林却跟陈听相反,完全是表演型人格,对于这种小作业游刃有余。他即刻清了清嗓子,装着贵族的样子,说:“我就说演《傲慢与偏见》嘛,我演y。”
班里的最后一个男生吴应文立刻凑过来:“我演y。”
陈听:“我演女主他爸。”
“不,亲爱的,他们三个没有什么对手戏,你演伊丽莎白吧。或者家有好几个女儿呢,你可以从里面随便挑一个。”班长林绻,人称卷哥,如是道。
陈听不从,于是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后,三个臭皮匠决定出演女儿一号、女儿二号和女儿三号。
这正是流传在广大男同胞之间的宝贵精神——要死大家一起死。
既然决定了表演内容,三个男生当然得找机会排练。课业一忙,陈听自然就把传闻的事抛在了脑后,传闻也很快抛弃了他,因为裴以尧和周呈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
陈听乐得清闲,就是看着那套蓝色运动服有些犯难。
那天从裴家回来的时候,阮姨给了他裴以尧的号码,让他直接把衣服还给裴以尧就是。可如果陈听这时候去找裴以尧,无疑又把自己卷进传闻里了。
偷偷去?
可这怎么搞得跟地下恋情似的。
晚上,陈听躺在床上琢磨着给裴以尧发短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犹豫不决。
十点多的时候两位学霸舍友终于回来了,一前一后,唉声叹气:“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陈听和杨树林从两侧的床上探出头来,趴在栏杆上,异口同声地问:“又怎么了?”
学霸也有学霸的难处,因为物理学这个巨人,永远是不可被打倒的。不像英语,陈听总能鼓捣出一堆“语感至上论”来。
“还能有什么?在科学这条道路上,最可怕的不是宇宙的未知,不是生命的短暂,而是天才的光芒!”
戴着厚厚圆框眼镜的这位叫柏裕,这一位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口头禅,都是科学狂人样。
另外一个叫江海,他比陈听更适合莎士比亚。只见他一脚站到椅子上,激动莫名:“从今天起请记住他的名字,他叫——裴以尧!”
陈听和杨树林对望一眼,没想到还能从这两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舍友口中听到裴以尧的名字。
杨树林忍不住打听:“你们还认识大一的?”
“在教授那儿看见的。”柏裕推了推眼睛,狐疑道:“裴以尧很出名吗?”
“你俩没看见他那张脸吗?”
“不,我们的眼睛是用来发现真理的!”
江海义正言辞,那目光正直得杨树林都不好意思说出那套已经广被认可的“颜值即正义”理论,那绝对是对学霸舍友的荼毒。
过了好一会儿,柏裕和江海终于停止了对裴以尧的声讨,洗洗睡了。陈听兀自看着还没发出去的短信,最终还是选择了删除。
等下个周末好了。
翌日的表演,臭皮匠三人组顺利完成。这一年多下来,陈听已经熟悉了各种法国贵妇、英国小姐的腔调,且能自如面对满堂哄笑。
至于周末舞会,原本陈听不打算去的,可学生会那边负责布置场地的部门恰好缺人手,就把陈听叫过去帮忙。
陈听在大一时是学生会宣传部的,会里有规定,升入大二的人可以自行选择去留。想往上升的,就继续留着,不想继续留着的,可以自行退会,把位置让给大一的新生。
懒宅如陈听,当然是选择功成身退。本来他报名的时候就是去凑热闹的,结果跟他同去的几个都没进,他却进了。
宣传部的部长今年大三,以前对陈听很照顾,所以他自然是要去帮忙的。
舞会当天,陈听一早就到会场报到。部长蔡铎已经在里面了,见到陈听特别开心地跟他打招呼:“你可来了,这学期除了开学聚会,就没见你出现过。”
陈听不好意思地笑笑,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场馆,问:“怎么就部长你一个人?”
蔡铎耸肩:“我来早了,其他人还没到呢。”
陈听也无所谓,就跟蔡铎两个人先忙活起来。蔡铎还是很照顾他,大约是看他身板小,也不让他干别的,就让他打气球。
大半天的时间,陈听打气球打到生无可恋,中途休息一下刷个朋友圈,还看到杨树林开开心心地出门烫头。
y:今天长这样【图片】
陈听违心地给他点了个赞,然后继续一边打气球,一边看周围的人忙来忙去。周围的人也在看他,毕竟,一个能专心致志坐着打大半天气球都不带挪个地方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