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后悔自己将心里话都道出了口,傅瑶轩倒是乖乖地闭了嘴,然而神情满是不甘,恼怒得鼓红了双颊,又委屈地瞪着对方。
薛义再次往前探出手,意外无有遭到任何戒备的反抗,就能把傅瑶轩抱进怀里。怀里的人像一只受伤的猫儿,软软地由着他抱紧了安慰,与其说乖顺,更似是孩子气的讨怜。
这一面的傅瑶轩,薛义心疼喜欢得不得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个岁数了,对这幺个少年动心动慾实在胡来得很。
「别动。」傅瑶轩喃道,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掩没在男人怀里,糊成引人垂怜的鼻音。
「又下雨了,我们进屋里去罢,晚膳都快凉了。」薛义温声哄着,拉着怀里的少年进屋,拉下几层帐帘,将漫天大雨隔在外头。
舞阳侯府的膳食算不得奢盛,大概保持了薛瑕严正节俭的规矩风气,为人长子的薛义自然不会铺张浪费,桌上正是先皇领头在时下皇室极其流行的五碗盘。漆案上,五碗小漆盘盛了适当份量的菜,另设两个漆卮和一个漆耳杯,如此限制的饭菜量正是先皇开国时为了节约皇室用度的做法,天子既然开了这个头,座下的权公大臣无有不跟随的道理,薛家更是奉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