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莎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伍德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里。她一脸恐慌地站在门外,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她已经失去三个最爱的人了,如今还要再失去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吗?
艾诺莎咬着下大拇指,恐惧着,就怕伍德会撑不过去。
悲痛、自责和愤怒交织在心头,让她不停地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谁,谁会对伍德这样的老好人下手?
伍德的朋友和工作上的同事也来到了医院,他们中有人亲眼目睹了伍德遇袭的过程。通过他们潜意识的回忆,艾诺莎很快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伍德在纽约体育公园做公开演讲的时候,有人对伍德开了枪。虽然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警方立即开始搜查,但是现场一片混乱,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那个犯下罪案的人打算杀死伍德。
艾诺莎用手捂住眼睛,挡住因为愤怒而变红的眼睛。
胆敢对她的家人下手,她会让她付出十倍百倍的血的代价!
伍德的朋友安慰全身颤抖着的艾诺莎,在他的眼中,刚刚满九岁的艾诺莎是那么的柔弱,快被这么大的刺激给打倒了。
艾诺莎低着头,听着那位温柔的男士小心地安慰的话,然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四周,大家担心,不安的心声交融起来,加倍了艾诺莎的恐惧和焦虑。
艾诺莎从人群里退出,转身前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里洗了把冷水脸,艾诺莎才感到好受点。
伍德的伤势艾诺莎无能为力,只能交给医生了,但是,她还可以抓住伤害他的人,为他报仇。
她该怎么做?
首先必须确定袭击的人是谁?而这也是最困难的。
如果她当时在场,就一定能知道是哪个人,可是现在……
如果按照调查案件的方式进行处理,首先,她应该拿到参加伍德演讲的大会的名单,然后一个个调查每一个参加的人,从他们中找出可疑的人,或者和他们了解他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然后,拿到场地所有的监控录像,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
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么,警方就能找出嫌疑人了。
现在警方一定在做这些事情。
艾诺莎并不想将时间也花费在上方,她打算从另一方向去调查。
比如,自己去现场看下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人犯罪无非是因为利益的冲突和趋使,如果那个人杀死伍德是为了什么目的的话,他一定会关注接下来的发展和变化。
艾诺莎走出卫生间,发现德克斯特就站在门外等着她。
德克斯特看着艾诺莎,然后问道:“打算行动了?”
艾诺莎看着德克斯特,听见了他内心中的蠢蠢欲动和想要帮忙的想法。
艾诺莎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
艾诺莎当然没有立即出发,她必须确认伍德已经没有安全。这个时候,她还无法安心地去处理事情。
四个小时的手术后,手术室的灯灭了,护士推着伍德从急救室出来。
一群人上前,急忙询问医院伍德的情况。
医院让大家保持安静,才说道:“手术非常成功,不过,病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观察。等病人醒来后,你们才可以探望。”
说完后,护士就将伍德推远了。
艾诺莎立即小跑着跟上。她眼巴巴地看着昏迷中的伍德,就怕眼睛一眨,对方就会消失掉。
直到伍德被送入重症监护室,艾诺莎被挡在门口,她才停下。
深深地看了病房里的人一眼后,艾诺莎转身离开。
她必须去做她的事情了。
德克斯特不慌不忙地跟上。
到了这个时候,艾诺莎才仔细地思考起来,她花费了两三年时间去掌控所有有价值的人的把柄是不是就够了。
没有任何的势力作为支撑,知道太多秘密的她就如同一个揣着巨大宝藏却没有守护实力的肥美的兔子,一旦她身份暴露,那么等待她的绝不会什么好的下场。
所以,她每次做事情都只能小心翼翼,一再谨慎。
明明她手上掌握那么的资源,却只能动用一点点。
艾诺莎心有不甘。
就像现在,她想帮忙伍德,却无从下手。
艾诺莎开始焦躁起来。
德克斯特理解艾诺莎的焦躁,也理解艾诺莎打算自己去点什么好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不明白,艾诺莎为什么放弃和警方接触,放弃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而选择自己单干?
自己单干,会非常难吧。
艾诺莎和德克斯特是打车前往伍德演讲的地方,到了地方后,艾诺莎直接进了公园内。
德克斯特跟在艾诺莎的身后,左右观察着,以自己就是犯案的人的角度来思考着。
艾诺莎很快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她站在警戒线后,然后深呼吸一口气。
她放大感官,开始注意四周的所有声音。
她任凭大量的语言和声音冲击着她的脑袋,开始在各个声音里寻找着有用的线索。
恐慌、不安,对案件的好奇和受伤的伍德的同情,不解和茫然,还有暴力事件下对内心冲击残留的恐惧。
艾诺莎从这些人当中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她不耐烦地咬了下嘴唇。
就目前情况看来,只能等待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在艾诺莎打算离开的时候,中途离开了一会儿的德克斯特终于到达。他看着现场,对艾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