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点点头,也不多问,跟着特丽莎回到她的军帐之中。
特丽莎的军帐是镇守级别的,要比胡忧的大上不少,乃是特丽莎平时开会和休息所用的地方。胡忧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脂粉香,这气味比他那满是男人汗臭的军帐要好得太多了。打仗期间,十几天不洗澡,那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不是身边有红叶,他的军帐更是要不得。
特丽莎进到军帐,马上挥退了左右,直接了当的开口道:“现在军情紧急,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有件事,我现在必须要告诉你。陈一迟和克林斯曼那几个混蛋,带着亲兵,扔下部队跑了。”
“这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可是死罪,他们怎么敢?”胡忧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脸吃惊的说道。似乎把小路告诉陈一迟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特丽莎叹了口气道:“这是事实,我已经派人查过,他们是从山后的一条小路跑的。现在第五路军里,你和我已经是最高级别的指挥官了。”
胡忧心中冷笑一声,道:“特丽莎大人,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胡忧之所以告诉陈一迟小路的事,就是要给陈一迟一个推手。像陈一迟这种指挥官,留下军中,只会坏事,越早走越好。至于特丽莎,胡忧是算准了她肯定不会走的。
果然,特丽莎的回答和胡忧想像中的一样:“我已经下令毁掉了那打小路,今天就算是要战死在这里,我也决不能给红fen军团丢脸,给西门玉凤元帅抹黑”
“特丽莎大人,我愿与你共抗安融人”胡忧大义凛然的说道。
特丽莎如男人一般,重重的拍着胡忧的肩膀道:“好样的,我就知道,你是一条汉子。从现在开始,让我们同心协力,一场漂亮的。”
胡忧道:“末将愿听特丽莎大人差遣大人,这城守离开的事,会不会对军中产生影响。还有这指挥方面,会不会有问题?”
特丽莎道:“这个你不有担心。按帝国律,我现在已经是第五路军的最高长官,指挥方面不会有问题。至于士气,现在后退已无路,投降安融人也不会比战死好得了多少,除了拼死一战,谁也没有退路。在我看来,没有了陈一迟,我们的士气,反而是更高。”
特丽莎说这话,是因为她有绝对忠心于她的红fen军团为依仗,和她在军中的威信。这是胡忧所不具备的,他虽然在中军也打出了不死鸟的名气,但是相比特丽莎,他的资历还太浅。胡忧知道,自己还需要努力。
和特丽莎说的一样,在宣布陈一迟等一众将领临阵脱逃之后,特丽莎借助红fen军团和西门玉凤的威名,很轻易的就接管了第五路军的指挥权。而士兵的士气,也没因此受到很严重的打击。
任谁都知道,陈一迟他们之所以敢跑,是因为他们有所依仗,就算是被抓,他们也不会被处死。而普通的士兵则不会有那样的好命,除了拼命,他们是没有半点选择的。
特丽莎接管军队之后,一面重新部防,同时招开军事会议,这一次,胡忧也有参加会议。不过有一点,胡忧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特丽莎会点名让红叶也参加这个会议。
会议时间非常短,没过多久,特丽莎就直接拍板胡忧提出的突围提议。这效率要比陈一迟在的时候,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其实胡忧早在被安融人围困之初,就已经在计算着怎么利用这里的山坡地形,实施全军突围。他之所以从来没有提出来,是因为他知道,陈一迟是没有这种胆量,反其道而行之,正面冲击安融人的。说了也等于白说,还不如不说。
特丽莎虽然身为女儿身,但是她的军事能力和果敢决策远远要高于陈一迟,胡忧刚陈述完他的计划和可行性,特丽莎就同意了胡忧的计策。
曼陀罗人冲锋号吹响的时候,林正南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真不敢相信,连山头阵地都快守不住的曼陀罗人,居然还敢向他发起反冲锋。他用了四个字来形容此时曼陀罗的行为——自找死路
安融士兵也没有想到,曼陀罗人居然会在他们离胜利越来越近的时候,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手。他们低估了曼陀罗人拼命的决心。
下达冲锋命令之后,特丽莎亲帅她的红fen军团,冲在了最前后。红fen军团的士兵,几乎是用填命的方法,以肉身之躯,冲垮了安融人的投石机阵。
投石机被近身之后,战力就大大的减弱了。冲在最前面的红fen军团士兵,如虎入羊群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砍向这些杀死他们兄弟姐妹的安融人。光是冲击这个投石机阵,红fen军团就至少有两千士兵,永远的倒在了这里,成了命丧异乡的亡魂。
胡忧的先锋路军,是紧跟着红fen军团之后,冲杀下山的。先锋军里有半数以上的士兵,来自奴军。打仗冲在最前面,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家长便饭,何况前面已经有红fen军团的人开路,所以他们打得很从容。
胡忧挥舞着白蜡枪,在朱大能,哈里森等人的保护之下,冲下山坡。他很担心跟随红fen军团冲在最前面的黄金凤,可是现在整个战场已经是一片混乱,他跟本就不知道黄金凤在什么地方。
对于红叶,胡忧则是做了现条件下能做到的最好的保护。红叶被他安排正了中军阵里,派荆无命,陈大力他们保护她的安全。胡忧知道,红叶对陈大力,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