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你们)这帮大肖(学)生也忒欺负人啦,恁说这咋办吧……!恁得给厄个舍(说)法!”
宫森手里端着碗,脸红一阵白一阵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急得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总不能承认是自己哭湿的吧。
“好啦好啦,是我弄的!”是舒羿的声音。
屋里静下来。
“你咋弄的?!”
“我早上有用盐水刷牙的习惯,不小心撒了,也没仔细看……”
“噢,”王太本慢慢平静下来,不忘讨价还价,“那恁说咋办?这一个枕头都是新棉花,拿到那个燕莎商场能卖好几百块钱,恁说咋办?”
王太本看看舒羿的衣服,看上去也不是个太有钱的主儿,撇着嘴让步:“那就30,30块钱厄把枕头给你。”
舒羿伸手到口袋里摸钱,掏了半天却只有两个100的票子。
舒羿一想,伸手去解腕子上的手表,“这个成吗?劳力士。”
王太本想了想,“厄还是要现钱吧,那样的表,厄刚买了一个新的才20。”
舒羿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10来万块钱的东西,只好沮丧地又戴回去,给了票子让王太本去找零钱。
周围人群渐渐散了,宫森悄悄走了过来,低着头说:“谢谢你。”
“不客气。”舒羿笑笑。
(三十五)